体扔在地上,我才看清老马与冷影的脊背上密密麻麻扎着许多银针,每根银针都缠着一小点黄纸。
只见唐鸭手一挥,念了句“银针驱邪,恶魔归天”,然后双眼怒睁,叫一声:“扎!”
两尸体身上的银针“嗖”的一声,自己跳起来扎在了遮天身上,遮天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变成了刺猬,有几根也一起跳到银雪身上,疼的这两人嗷叫连连。这还没完,这些银针就如血吸虫一样,直往两人的皮肤里钻,难受的他们在身上乱抓乱挠,遮天现在也不顾身份了,嘴里连叫带骂:“可恶的女子,我日你姥姥。”
唐鸭说了句:“彼此彼此。”便让小玉把我抱到一旁。小玉正在啼哭,听到唐鸭叫她,突然就不哭了,夹着我的隔周窝,把我抱起。原来她压根就在装哭,不知有何意义。
二十岁的我被九岁的小玉抱着离开两人。我发现小东刚才一直躲在小玉的身后,我还以为他跑出去了。
唐鸭拉起床单一甩,床单不偏不倚的盖着两人身上,她再把床单拉掉时,这师兄妹两人身上便多了一张网,我认识这样的网,这是唐鸭的杀手锏:天罗追魂网,但是这张网要比之前大了几倍。这网藏在床单下面,看来唐鸭早有准备。唐鸭拉着网的一端,猛的一用力,这张网便是一紧,把两人缚的紧巴巴的,银雪想动动胳膊都难。
“小玉,血。”唐鸭对小玉喊道。
“来了。”
只见小玉把她手腕上的那块疤一揭,也就是手腕上那天晚上对付石像时,划破的口子。小玉一揭伤疤,血跟着就漏了出来,她跑到两人前,把血染在网上面,当她看到银雪时,头扭到一旁,说道:“妈妈,对不起了。”
这是我的宝血,灵力十足,是妖魔鬼怪的克星,这血威力巨大,沾在网上,这天罗追魂网便通了灵性,发出阵阵红光,犹如烧红的铁丝。
唐鸭不停歇片刻,解下腰间的瓷瓶,拔开瓶塞,一股血腥味充满了房间,我还不感觉多恶心,小东却受不了了,他“哇”地吐了一地,咳嗽了两声,急急忙忙的穿墙而出。这说明,唐鸭这瓶子中定是狗血,狗血乃避邪之物。
唐鸭食指在瓶子里一蘸,将狗血先点在银雪的眉心,这在破口大骂的银雪白顿时白眼一翻,头低了下去。唐鸭再蘸了血准备往遮天的脑门上点,她冷着脸:“我还以为你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
遮天的脸都被网绳勒成了豆腐,但还在嘴硬:“雕虫小技,也有脸在本尊面前逞能。”
我怕唐鸭耽搁时间与他耍嘴,便催促道:“鸭子,别与他废话,收拾了他再说。”
唐鸭带狗血的手指正要点往遮天的眉心,我以为就要大功告成了,谁知,遮天念了句什么,我看见从他的身上出现一个人。
不,准确的说,他把灵魂弄出了体,唐鸭哪里看得见,还在把狗血往遮天的头上点了几点。
“鸭子,老东西的灵魂出来了。”
唐鸭见遮天不动了,也以为把他制服了,正在松口气,突然听见我的话,大吃一惊:“什么?”
遮天的灵魂出体,笨到小玉跟前,小玉还在傻愣愣的为唐鸭叫好,遮天手在我身子的胸膛上一推,小玉的魂魄竟被推出了我的身体,遮天趁势往我身体里一钻,然后我就变成了遮天。
我心中大急,指着自己结结巴巴的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唐鸭脑子转的快,已经有了防备,等遮天的眼睛重新睁开时,唐鸭飞起一脚踢到我的老二上,可怜的遮天,刚刚进入我的身体还没出手便遭此重创,“啊呀”一叫,捂住老二,几乎跪下。
“鸭子,你往哪里踢,把我的玩意踢坏,以后你玩什么?”
呸,我在说啥。
“什么玩什么?”唐鸭掐住遮天的脖子问我。
“没什么。”
“小玉呢?”
“在呢。”我指着小玉道,便要扶起小玉,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的身体。
就在唐鸭松懈之际,遮天反手掐住她的喉咙,一用力,她就被遮天提的双脚离了地。
“去死吧。”遮天虽然在我身体中,但是力气丝毫不减。他捏住唐鸭的脖子,手如钢箍,唐鸭怎么掰也掰不开,被捏的脸都绿了。
可惜我现在是个小女孩子,不论如何踢打,遮天的腿轻轻一抬,我就被踢翻在地,哪里能救得下唐鸭,只有干着急的份。
遮天现在恨透了唐鸭,眼中的怒火都要烧出来了,手越掐越紧,指甲几乎都陷进唐鸭的脖子里,唐鸭两脚乱蹬,嘴里干呕,眼看就要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