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算割腕大出血,也不应该去世的那么快吧?”东子皱起了眉头。
“对啊,我们也很惊讶。但是医生反复检查了,确实没救了,医生是因为田悦本来就身受重伤,身体比较虚,所以能坚持的时间很短。”
“排除他杀了吗?”
“确定是自杀,从割腕的伤口形态来看,是她自己割的。而且卫生间里并没有多余的人活动的痕迹,这是12楼,卫生间的窗户很窄,正常人是进不来的。”
“田悦身上那套红色喜服,你们有听田悦父母提到过吗?”
“田父当时喊了一句,怎么把和什么轩的结婚用的喜服穿上了。”
“是梁浩轩,田悦以前的未婚夫。”
“对了,这有一封遗书,在田悦的枕头底下发现的。”同事把一张装在密封袋里的纸拿给东子。
那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裂的纸张,边缘还有些不整齐,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字迹有些凌乱。
爸爸,妈妈,对不起,时间到了,我必须要走了。
你们的养育之情,只有来世再报。
珍重,勿念!
不孝女,田悦。
“做过笔记对比吗?是田悦的笔记吗?”东子问。
“痕检的同事根据田悦平时的笔迹,做过初步的比对,是同一个人写的。”
也就是说,这封遗书确实是田悦写的。
时间到了必须要走是什么意思?她和谁约好了时间?是魏源吗?如果真的是想和魏源一块殉情,为什么不约定地点,而只约定时间?
“在她自杀之前,她有表达过要出门的意愿吗?”东子又问。
“没有,她一直在自己的卧室里躺着,就没说过什么话。”
这么看来,她并没有和魏源约定地点,那么因为出不去,而约定时间又到了所以在家自杀的推论也不成立。
也许,和她约定的人并不是魏源!
这段日子,田悦和魏源接触过的其他人只有老胡。
关键点还是在老胡身上。
东子打电话给苏子生,询问老胡与魏源和田悦的关联是否查了出来,然而得到的答案让他大失所望。
在这个案子之前,老胡和他们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东子的思绪又陷入困境。
这个时候,另外的同事过来问:“兄弟,田悦的尸体是不是可以送去殡仪馆了?既然死因没什么可疑的,就这么放着怪可怜的。”
东子看了一眼卫生间,虽然虚掩着,但从门上破碎的洞口仍能看到里面凄惨的场景。
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同事们带着裹尸袋麻利的进去处理了,但是没一会,里面就传出了一声惊呼。
“哎,这是什么?”
东子闻言立刻跑进去,卫生间不大,几个人挤在一起已经很满了,但东子还是看清了那样东西。
田悦的尸身已经被装进了裹尸袋,浴缸里剩下一片殷红的血水,血水上漂浮着一只黑色的木制小棺材。
“这小棺材哪来的?”东子也是十分吃惊。
“我们把田悦抬起来的时候,这小棺材就从水里浮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被田悦压在身上,所以之前没有发现。”
东子戴上手套,捞起小棺材。小棺材通体都呈黑色,大约长二十厘米,拿在手里还有些沉甸甸,显然是实木的。
棺材盖子是活动的,东子用力推了推,盖子便打开了。
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稻草人静静的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