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是我

“怎么死的？意外还是人为？”胖子和东子都有点吃惊。

“被她害死的啊，她是个扫把星，专门克夫，跟他在一块过日子都没好下场。这老王真是把我们一家坑惨了！害我儿子摊上这么个事，那扫把星怎么不早点去死呢！”魏母恶毒的咒骂着。

胖子停下笔，有些膈应的说：“阿姨，田悦要是死了，你儿子的罪就大了。”

魏母一愣，马上抬头向上吐了三口唾沫：“呸呸呸，我这不是真心话，老天爷，你莫当真啊！”

“阿姨，好好说，那两个前任到底怎么死的？”胖子皱起了眉头。

“都是跳楼死的。”魏母这才好好回答。

“自杀？”

“外边都这么说的，但有一个跳楼也就算了，两个都跳，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所以说还是那田家姑娘晦气的原因......”

“好了，大妈，我们明白了。”胖子合上了本子，“现在请你们在外面回避一下，我们要进去给魏源录口供了。”

一听要录口供，魏母了紧张起来：“我儿子他会被关起来吗？我听人家说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啊。”

“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不过，你最好祈祷田悦能早点好起来。”胖子扔下一句话，与东子再次返回病房。

魏源缩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但就算是隔着被子，也能看到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与发病时狂躁凶狠的时候判若两人。

那大周见缝插针的拿出纸笔，审问魏源。

然而，魏源一言不发，让他颇为恼火。看到东子两人进门，他讪讪的把纸笔一收，表情难看。

胖子不理会他，到病床前一把扯下魏源的被子。

魏源身子一震，又把被子拉回身上。

东子用纸笔在本子上写了几行字，让胖子读给魏源听。

“魏源，你这样逃避有用吗？田悦对你那么好，你这幅鬼样子，对得起她吗？”胖子念道。

“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人，可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呢？”魏源凄苦的声音穿过被子传来，更显低沉沙哑。

“是个男人就面对现实，把事情经过好好的跟我们讲一遍。田悦还没死呢，你还想不想给她一个交代了？”

魏源这才拉开被子，露出憔悴的面孔，问：“她能挺过危险期吗？”

“我想她一定会努力的。”

魏源嘴角牵动，苦笑了一下，说：“是啊，她外表柔弱，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女人，经历了过去那么多的苦难，还能笑着面对生活。”

“你说的苦难是指田悦自杀的两位前男友吗？”

“是的，那两个人都因她而自杀，她的内心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和压力，可外面那些人非但不理解她，还传起了各种风言风语。”魏源表情愤恨，一拳头打在病床上。

“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在这之前，你是不是也发过一次病？”

“发病？你是指医生说的精神病？”

“对，医生说这种病发病时会精神意识错乱，清醒后记忆丢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魏源努力的回忆着。

“我不知道有没有发过病，但有一次我和悦悦一起去看电影，我感觉前一刻我还在电影院，后一秒我却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脸上还受伤了。悦悦说我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头才晕倒的，可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像你们说的，好像这一块记忆丢失了。”

“那一次在医院里醒来，我还见到了你。”魏源看向东子，“那你一定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他也在那间电影院。”胖子替东子回答，“他看见你在掐田悦的脖子，好像要杀她一样，就打了你一拳，把你打晕了，然后送你们去医院。”

“我掐悦悦的脖子？我，我，我怎么会想杀悦悦呢？”魏源难以置信，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难怪当时我看到悦悦的脖子红了，可她只跟我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呢？”

“难道，我真的得病了？”魏源痛苦的把手指深深的抓进头发里。

“在这之前，你还有过这种记忆丢失的情况发生吗？”

“我也不知道，好像没有......不过最近这一个月我的记性变得很差，有时候一站起来或者一转身，我就忘了我到底要做什么，要过一会才能想起来，就好像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不过，我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工作太累导致的。”

魏源突然抬起头，好像反应过来似的，哆嗦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