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沸腾开了。
阿木古巴经文念的更大声,更急促了,摇铃也晃动的更快速。
叮铃铃,叮铃铃。
像是催命一般。
念了一会,阿木古巴停下来,水面回归平静。他重新拿了一只蜡烛和一卷棉线。棉线一端缠在蜡烛上,一端放入水中。
蜡烛点燃,蜡油滴落在水中,一滴一滴迅速凝结,最后垒成一堆仿佛正在融化的小山。
阿木古巴双手合十,继续念动经文,然后右手猛的向前凭空一推出一掌。
仿佛与什么力量对峙着,他推的好像很艰难,额头流下汗来。
“啊!”
阿木古巴突然向后倒去,身子翻滚了两下,两道鼻血从鼻孔流出。他马上回到佛像下,重新盘腿坐下。一边大声念着经文,一边沾着自己的血在一尊小佛像上写着符文。
符文写完,小佛像上突然散发出一层金光。
他举起小佛像对着装水的钵子一照,金光落在凝固的蜡油上面,嘶嘶的冒起了白烟。
嘭的一声,蜡油突然爆炸,无数炙热的蜡油飞溅出来,落在地上以及阿木古巴的身上。
水钵突然晃动起来,他连忙取下自己的佛珠,往里面一甩。
佛珠刚一落下,水钵立刻静止。
阿木古巴不顾身上站着滚烫的蜡油,重新坐好,双手合十,念动经文。
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袈裟,裸露的胳膊上,汗如水下。
他的双腿缓缓离开地面,像被人抓着肩膀一样提到空中,并且一阵乱甩。
他的身体胡乱的翻滚着,撞在了墙上和天花板上。但他没有松开手,依然坚持着念着经文。
终于,最后一句经文也念出了口。
水钵里冒起一阵白烟,紧接着阿木古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
夏云夕突然挺起身子,惨喝一声。
“怎么回事?”东子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大家的眼睛都带着惊恐。
阿木古巴解降头是在自己的房间,不让他们观看。他们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现在听得夏云夕发出惨叫,还以为是解降失败。
东子又把手放在了神木牌上。
“别,别......”夏云夕突然开口,看着东子,眼神好像精神了一点,“我,我好多了。”
“真的吗?你感觉肚子的东西还在吗?”东子有些不相信的问,他觉得夏云夕是为了不让他拿掉木牌,故意这么说的。
“真的,肚子不痛了。”夏云夕虚弱的笑了笑。
“一定是阿木古巴解降成功了!”瞿苗苗高兴的说。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王大茂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阿木古巴走进屋里。
“降头已经解了,她身体里的玻璃已经全部消融。”阿木古巴有些脱力的说,他浑身都是淤青,看起来有些狼狈。
“大师!大恩不言谢!以后如果您有什么困难,我一定舍命相助!”得到阿木古巴的证实,东子的心才彻底放下,激动的无以言表。
“不用了。”阿木古巴微微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些许释然,“我本是罪孽深重之人,遇到你们也许是上天给我赎罪的机会。救了你们,我的心中反而又多了一份心安。”
他向大家施了一礼,准备离开。
“大师,那个巴颂知道你解降了吗?”
“当然知道,我一开始解降他就感受到了,并出手反抗。好在我最终还是成功了,他遭到降头的反噬,恐怕已经身亡了。”
阿木古巴转身离开。
听到巴颂已死,东子心里有些高兴。
海哥与张奇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力量就薄了一分,抓捕他们的希望就大了一分。
他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果然,树上的蝙蝠已经没有了。
瞿苗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真的是好险啊!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惹上这些人?”
“我们并不是存心要招惹巴颂,本来是去赌场打听一个被称为海哥或者海老大的人,谁知道正好碰上了他......”
“海老大?我好像听叔叔提起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