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毒?”
“事成之后再解,决不食言!”
老张点点头。
两方人又谈了一些合作细节,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第二天,各大电视新闻网络媒体里,都播放着龙川市城南废旧工厂的枪击案。警匪双方均伤亡惨重,并公布了警方死亡名单,这些名单上的人被追封为烈士。
嗑着瓜子的小美看完新闻后,把手一拍,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殡仪馆。
焚尸炉里燃烧着炎炎的烈火,炉口喷薄出灼人的热气。
一个满头大汗的工作人员,把一具尸体缓缓的推进炉内。
吴心怡把头趴在了夏云夕的肩上,不敢看这个惨烈的画面。她虽然好了,可花姐却因她而死。
“都是我的错......”
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紧紧咬着嘴唇,愧疚的眼泪一颗颗掉下。
“根本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坏人的错!如果你这样想,花姐就白死了,她生前的心愿是什么?就是希望那些无辜的女孩不要走上她的老路。”夏云夕轻轻的拍着吴心怡的后背,眼睛里印着火焰,“所以,你更加要好好活着,不要辜负花姐的一番期望。”
吴心怡哭的更厉害了。
炉内的火焰渐渐熄灭,渐渐化作一堆黑灰。
有那么多爱恨情仇的人类,无论生前高低贵贱,死后竟然都只剩下一小堆灰白色的骨灰。那小小的骨灰坛,能承载生前那么多的夙愿吗?
花姐被安葬在公墓里,与众多陌生人挨在一起。她生前的故事没人知道,但从她沦落风尘仍然保留着良心来看,她的内心其实很善良。
吴心怡说她会常来给花姐上香烧纸,希望她在下面能过得好一些。
办完花姐的后事,东子一行人便窝在中医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因为刑队说为了稳妥起见,除了苏子生,其他人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公安局,免得被别有用心的看了拿出去做文章。
中医馆的院子虽然不小,但是一连多了好几个人,有种走到哪都能碰上个人的感觉,惹得老中医十分不满。
“我就不该听姓李那老东西的!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老中医逮着一个人便骂,可这群人全都是二皮脸,被骂了还一脸笑嘻嘻的跟他耍赖。最后,弄的他也没了脾气,只得每天一起床就去坐诊,打烊后就自己回房关门睡觉,眼不见为净。
东子突然开始锻炼身体,早上起床后先在院子里跑个几十圈,吃过早饭后又请王大茂教他格斗术,下午又是体能训练,晚上还要趴在床上做一阵俯卧撑才睡。
他本身体质偏弱,突然的高强度训练让他十分的吃不消,但每每到身体极限的关头,总觉得体内突然生出一股力量在帮他支撑,拼着命咬咬牙也坚持过去了。
夏云夕看在眼里,却并不说什么。从那天晚上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她极少与东子说话,更是避免两人单独在一块。
就这样过了三天。
这天清晨,大伙围在桂花树下的石桌边吃早饭,东子照例先跑步。
“他这是发什么疯呢?”胖子啃着一根玉米棒子,望着跑的汗流浃背的东子,问夏云夕。
夏云夕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白水濛却拿起一个馒头塞在胖子嘴里:“吃你的饭吧!”
这时,东子突然停下脚步,接了一个电话后,然后快步朝石桌走来。
夏云夕放下筷子要走,却听见东子开口说:“老张来信了,今天晚上红姐会去红玫瑰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