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下来七八个人,个个手里拿着铁棍子或是西瓜刀。
为首的那个耳朵上戴着一枚耳钉,斜叼着烟,嚣张不已。
“是他!”夏云夕认出了那人。
东子赶紧问:“他是谁?”
“上次被我塞在垃圾桶后面的那个衰货。”
东子有点无语,真是冤家路窄,这种时候竟然碰上有过节的人。
耳钉男对着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得令立刻走到车旁,用手里的铁棍把车子敲的梆梆作响。
“美女,出来聊一下吧。”
夏云夕见不得对方这股嚣张劲,就要打开车门下去,却被白水濛拉住。
白水濛对她摇摇头,把车窗摇下一条缝,手抬起对着缝隙轻轻一弹,一个细小的黑点落在那人胸口。
那人只觉胸口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伸手抓了抓。忽然全身一麻,伴随着铁棍落地的咚咚声,他也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耳钉男这边看不到车里人的动作,只看到自己手下突然就倒地不起,心里一惊。
这是什么本事?迷药吗?
耳钉男又招呼一个手下过去。那人一身非主流打扮,一把西瓜刀抗在肩上,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不到片刻也倒在了地上。
靠,这小娘们什么来头?耳钉男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兄弟们都叫来了,怎么好意思服软,出来混面子必须要保住。
“他妈的,老子信了你的邪!”
耳钉男再一挥手,但手下们畏畏缩缩的往后退,个个面有难色。
“你!去!”耳钉男火冒三丈,指着一个头顶染了一撮小白毛小青年说。
小白毛缩着头,止步不前。
“还想不想混了?”耳钉男恼怒吼道。
迫于压力,小白毛拿着铁棍子,哆哆嗦嗦的往前走,才刚刚走近车子,也是突然身子一震就倒在了地上。
真是邪了门了!
一连折了三个人,耳钉男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话已经放出去了,弟兄们还看着呢,不给那小娘们一点教训,以后还怎么在这一片混?
就在他骑虎难下的时候,车里传来了声音。
“不怕死的就尽管过来!”
听声音是那小娘们的。
耳钉男看了身后的几个兄弟,这几个草包怂货个个面带惧色,显然是没见过这种情况,车里人一放话,都纷纷后退了几步。
操!
耳钉男骂了一句脏话,只得硬着头皮自己上。
那辆车安安静静的停着,车窗在灯光下冷冷的反着寒光。
他心里咚咚打着鼓,握着西瓜刀的手已经出汗,烟还叼在嘴上,连火灭了都不知道。
一步,两步,近了。
“嘿!”
他大叫一声,给自己鼓气,然后举起了西瓜刀。
车窗忽然打开,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对着他轻轻一弹。紧接着,他感觉全身一麻,好像有数以百万计的蚂蚁在他的身体里啃噬他的血肉。
那感觉又酸又痛又麻又痒。
西瓜刀掉在了地上,他痛苦的蹲下身去,车里又伸出一只手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
他看见那个把他塞垃圾桶后面的小娘们盯着他,眼神邪恶可怕,一字一句的说:“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混江湖?”
耳钉男油头粉面的,一副小白脸派头,确实毛都没长齐。同时,他还看到车里有一个蒙着头罩人,一看就是被绑来的。
妈的,还真惹上硬茬子了。
“还敢不敢了?”夏云夕厉声问。
耳钉男浑身痛痒难受,却不敢不答,颤抖着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不敢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声,由远及近。
只见王大茂骑车摩托车拐了个弯,停在车子旁边。
“他们追来了!”他有些焦急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