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名死者

一连几天，东子都做着同一个噩梦。

梦里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土包，一个黑色的人影走在前面，东子追上去，人影回过头，竟然长着一颗虫子脑袋。

东子大骇，跌倒在地。场景突然转换，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陈雨家的床上，耳边是夏云夕呜呜的哭声。突然肚子一阵异动，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高耸的像足月的孕妇一般，肚子里似有活物动来动去，将肚子顶的起包，青筋毕露。

东子惊恐的张大嘴巴，眼看肚子越来越大，皮肤变得越来越薄，薄到透明能看见里面有东西活动。

突然，噗的一声，四周一片血红。

东子大叫着坐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宿舍里，急忙掀开衣服摸了摸肚子，还好没破。

东子长舒一口气，但仍心有余悸，发现自己满身冷汗，衣服都打湿了。他最讨厌这种湿漉漉的感觉，看时间已经过了半夜12点，便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重新睡一觉。

这时，手机铃声却急促的响起。

“喂，刑局。”

“东子，你们马上赶到长城路29号天城世纪小区，和陶志强同样的凶案又发生了！”刑局语气凝重，刻不容缓。

东子心里一沉，查看了下日期，距离上次凶案发生已经过了三天。

三天，东子记得陈雨说过陶志强也是三天后出事的，难道每隔三天就会死一个人吗？

天城世纪小区是个新落成的小区，交房还不没多久，许多人家正在装修，入住率并不高。凶案发生在最偏位置一栋的三楼，死者是一名男性，名叫伍林，32岁，未婚，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女友曹雪。

发现死者尸体的就是曹雪和她的朋友文清，她这几天给死者打电话死者都没人接，怀疑死者劈腿，就和朋友一起半夜偷偷来到死者家里，准备来一个捉奸在床。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死者倒在沙发上开膛破肚的血腥画面。

伍林眼睛向外突出，一样的死不瞑目的样子，浑身皮肤干枯，腹部破裂开来，四周都是喷溅的血迹，破开的洞口像是张开的大嘴，在无声的哭喊。

秦霜似乎已经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司空见惯，在尸体面前仔细检查，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胖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跟在秦霜身后，还抢了小助理的工作，帮秦霜做着记录，又不时的问一些尸检方面的技术问题。秦霜偶尔回答他两句，他就趁机大拍马屁，弄得秦霜最后除了叙述尸检的必要记录，都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东子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沿着血迹寻找，果然又找到了那个两行并排的细碎血痕。沿着血痕的行动轨迹一路找过去，果然又是阳台。

这个阳台也是敞开式的，血迹沿着墙爬上了阳台栏杆，然后消失。

王大茂也来到了阳台：“你也发现了？”

东子沉重的点点头：“是啊，同样的死法，同样的血迹，又是蜘蛛蛊。”

“你们确定了，那个人真的是伍林？”曹雪红肿着双眼，用颤抖的声音问。

面对被害人的亲人和朋友，这个问题最难开口。夏云夕有些沉默，东子看了夏云夕一眼，轻轻的回答：“是的，确定了。”

曹雪痛苦的闭上双眼，身体剧烈抖动，泪珠一粒粒从眼角落下，她的朋友文清在一旁抱住他。

“文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曹雪把头埋在文清肩膀痛苦呜咽。

文清轻轻拍着曹雪的后背，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眼眶也已经湿润。

夏云夕柔声说：“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果你能控制情绪尽快把事情经过给我们叙述一遍，对破案很有帮助。早一点抓住凶手，伍林就能早一天安息。”

曹雪慢慢的止住哭泣，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艰难的回忆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们交往两年了，感情一直很好，几乎每天都会通电话。其实他有要求我和他一起住新房，我以没有结婚推辞了。这三天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打到他公司都说他没有上班。”

“我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拒绝让他不高兴了。我就去找文清帮忙，文清说他很有可能找了别的女人。我气不过，就拉上文清去找他。我有他家钥匙，他给过我的。文清说半夜去最好，才能抓现行。于是我们就过了12点才上楼，进去以后就看到他......”曹雪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夺眶而出。

“她已经吓傻了，是我报的警，然后你们就来了。”文清替她说完。

“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