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数。”黄老缓缓的起身，从翻柜里提出一个木制的小箱子，“我知道你的事都着急，走吧。”

黄老站起来，大家才发现他是个驼背老人，黝黑粗糙的皮肤，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眉头常年深锁，留下的深深的川子印痕，像是有说不尽的苦难。

这样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对案子能有什么帮助呢？从刑局对这位老人的态度和熟悉程度来看，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子肚子里有一连串的问题，但看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先把疑问压回去。

老人对着墙上的遗像拜了拜，在刑队的搀扶下出门。

停尸房里两面都是存着尸体的大冰柜，寒气逼人，白炽灯幽幽的散发着冷光，更添了几分阴森。

陶志强安静的躺在小推车上，身上盖着一张白布，眼睛已经被捂上。

黄老打开那个漆黑古老的的小木箱子，取出一块四周有围边的木板放在陶志强旁边，然后拿出一个香炉，把里面的香灰倒进木板里铺满。最后点了一炷香，对着陶志强念念有词。

东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黄老的一举一动。

“可以开始了。”黄老把香插进香炉。

就在香刚刚插好的时候，空气陡然又冷了几分，东子感觉呼出的气都能起白雾了，夏云夕不由得往他身边靠了靠。

黄老坐在身陶志强旁边，左手食指点在陶志强的额头，右手食指放在木板的香灰中，慢慢的闭上眼。

“你叫什么？”黄老问。

半分钟后，黄老的食指像被什么力量牵引似的开始划动，一个名字在香灰中成形。

陶志强。

看清了香灰里的名字，东子和夏云夕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夏云夕更是左右张望，难道是陶志强的鬼魂回来了？虽说两人胆子都不小，但是在阴风惨惨的太平间，要面对一位惨死者的鬼魂，还是有些不能冷静。

刑局却十分淡定，仿佛对这场面司空见惯。

“你最亲的人是谁？”黄老继续问。

陈雨。

“谁杀了你？”

食指不动。

“是谁杀了你？”黄老再问。

食指颤抖着慢慢划动，写了一个字：它。

“它是谁？”

大概一分钟后，食指突然剧烈抖动，在香灰里疯狂的乱画。

“它是谁？”黄老加重了语气，额头已经有汗珠出现。

疯狂乱画的食指突然停止，香炉里的香随之熄灭，香灰里一片混乱，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倒像一个小孩胡乱任性的涂鸦。

黄老睁开眼睛，露出浑浊的眼珠，虚弱的说：“他走了。”说完收回手指，准备收拾东西。

“我来吧。”刑队拦住黄老，把他扶到一旁坐下。

黄老没有推辞，靠着椅子半闭着双眼休息，不时发出几声咳嗽声。刑队把自己的外套盖在黄老身上，黄老抬了下眼皮，又闭上，虚弱到仿佛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东子心里的震惊不亚于第一次见到鼠妖变身。

刑局瞧见了他的模样，便给他解释：“怪案子遇的多了，常规手段破不了案，总要想想别的办法。黄老是我的一位故友，他和李师傅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能力我们普通人望尘莫及。”

“黄老这是什么能力？”

“这叫问尸。黄老说，人死后魂魄会被阴差勾走，但死前的一些怨念会保存在尸体当中，不过最多也只能保存一天，一天后就散了。他的能力就是把怨念找出来，解读死者死前发生了什么。”

问尸，这说法到还挺形象的。

“所以说刚才并不是陶志强的鬼魂回来了？”夏云夕问。

“是的，只是死前留在尸体上的怨念而已。”

“可是，我看不懂黄老这画的是什么。”东子盯着香灰里的涂鸦，总觉得像什么，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夏云夕便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是蛊虫。”黄老虚弱的声音传来。

“蛊虫？小说里那种给人下毒的蛊？”夏云夕瞪大眼睛。

“我对苗疆蛊术知之甚少，只能猜测是某种蛊虫。去找姓谈的问问吧，他也许有线索能给你们。”黄老扶着椅子缓缓的站起来，“我老了，不中用了，问一次尸就累成这个样子，你送我回去吧。”

刑局只便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东子，自己送黄老回家。

东子拿着刑局留下的名片，和夏云夕刚刚从停尸房走出来，身体的温度还没缓过来呢，夏云夕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的电话。

“警察同志，你们快来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