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于自爆

王大茂蹲在客厅的电视墙下，低头看着什么。

“发现什么了？”东子与胖子快步走过去。

“你看这是什么？”王大茂指着墙根处说。

两人看过去，墙根处有两串弯弯曲曲的血痕，两条几乎是平行的，小血痕像是某种细小的东西沾着血摩擦到墙面的，重复排列成一条线性，排列的似乎还有些规律，但是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血痕是从卧室里延伸出来的，卧室的地上有大量的喷溅血迹，还有拖擦血迹，这两排血迹迹混在里面，所以在卧室里看不出来。

让人感觉奇怪的不光是这两条奇怪血痕的造成原因，更奇怪的是它的行走方向。从卧室的地上出来就一直沿着墙根划过，一直进到电视柜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王大茂和胖子挪开电视柜，这血痕不间断的从电视柜后方的墙根一直延伸到阳台那边。只不过这血迹是越来越淡，到后面就不再是一条完整的线性血痕，而是几道细小的摩擦痕迹。

推开阳台的门，可以发现血痕一直伸到阳台栏杆处，然后就停止了。

东子非常疑惑，这血痕凶手留下的吗？凶手怎么可能穿过电视柜和墙壁之间那么狭窄的缝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这到底是啥？”胖子挠着头。

“不知道。”王大茂摇头说，“现场所有的门窗都完好无损，窗外没有脚印，门锁也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那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凶手有钥匙自己开门进来。”胖子推测，然后又补了一句：“死的这么蹊跷，不能够是自杀的吧。”

“不对，如果凶手从大门开门进入，是会留下脚印的。这屋里只有女主人一个人的脚印。”王大茂否定。

“难不成凶手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你这猜测也太不靠谱了。死亡原因还没出来，现在什么情况还不好说，还是别乱猜了，先去看看死者家属吧。”东子说。

现场勘查完毕，三个人一起下楼往医院赶。走到楼下的时候，东子忽然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便下意识往四处看了看。

此时已经是过了凌晨四点，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四个小时。围观的群众早就各回各家，四下里还是一片黝黑，人行道上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整个小区里很安静，草丛中不时传出虫鸣。

这铃铛声来自什么地方？保安？但这楼下除了东子三个，并没有其他的人。

东子凝神听了一会，没有再出现铃铛声，难道是自己精神太紧张，幻听了？但那声音又听得真真切切的，确实不像是幻觉。

“你们听到了没有？”东子问。

“什么？”胖子茫然。

“有一阵铃铛声。”王大茂说。

“哦，这个啊，铃铛有什么问题？”胖子不明所以。

“这楼下除了我们四下无人，哪里来的铃铛声？”东子说。

“也许是猫猫狗狗戴的项圈发出的铃铛声，它们躲在草丛里，你又看不到。如果不是猫猫狗狗，那也许是哪家人阳台上挂着的风铃响了吧。”胖子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差点都被你弄得神经兮兮的。”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东子点点头。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东子忽然想到刚才并没有吹风，风铃怎么会响呢？难道真的是猫猫狗狗？东子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回头往草丛里看去。草丛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好像瞥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再定睛一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可能真的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吧，东子心想。

医院。

一杯热水递到陈雨的手上，陈雨双手颤抖的捧起水杯，杯里的水晃来晃去，就是送不到嘴边。她身上带血的衣服被刑警取走做检查了，换了医院的病服，但头发上的血迹还在，脸上的血污也未全部擦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凄惨。

“你别怕，看到什么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夏云夕坐下来，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陈雨的肩膀，柔声说。

水杯终于到了陈雨嘴边，也许是热水温暖了她的身体，她稍微安定了些。但紧接着，眼泪又落下来。

“他，他......我......”陈雨终于开口了。

“别怕，慢慢说。”夏云夕接过她的水杯，拍拍她的后背。

陈雨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里紧紧的拽着被子，才艰难的叙述道：“我出了三天差，这三天因为太忙了，没顾上给志强打电话，我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