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死者不太对,给刑局长打电话!”
东子四人急匆匆的爬上楼梯,到了三楼,一眼就看到拉着警戒线的住户大门,有一位穿制服的同事守着门阻止群众围观。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夹杂着臭味的血腥味,客厅雪白的墙壁上有几道凌乱的血手印,在雪白墙壁的对比下越发显得触目惊心。地上还有带血的脚印,血脚印从卧室一直延伸到门厅的。一股水流从厨房里流出,冲淡了一些脚印的形状,变成一滩红色的液体。
女主人陈雨不在,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精神十分不佳,被送往了公安医院。
东子四人戴上手套脚套,小心翼翼的穿过水流,来到卧室。
整个卧室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就是开了窗也散不掉。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没有生机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像是死不瞑目。肚皮破了个大洞,一片血肉模糊,黑的、红的粘稠物溅的地上和墙壁上到处都是。
一名法医正在床边尸检,助手在一旁用高清相机拍照。
这种惨烈的案发现场,东子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仍然觉得胸中难受的紧。夏云夕只看了一眼卧室里的场景,马上就捂着嘴跑了出去。东子见她的样子有些可怜,就让她去医院里看看陈雨的情况。她二话不说,马上就离开了。
房间里的味道实在令人难以忍受,胖子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低头查看尸体的法医抬头看了一眼,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镜片下的那双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鄙视。
胖子心里想着,看什么看,我可没有戴口罩。
东子时不时到窗口呼吸下新鲜空气,再屏住气回到床前查看尸体。
“血液没有凝固。”女法医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沾了点血迹说,然后翻了翻尸体的四肢,看看手表,说:“四肢有浅淡的尸斑形成,四肢轻微尸僵,由此推测死亡时间在凌晨12点左右。”
“初步检测,死者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就是腹部这一道,致命伤就是这道伤口,伤口层次不齐带着毛刺,从形态来看,不是凶器从外面刺进去造成的,而是从里面破裂开的。”女法医一边检查一边说,“床上、地上、墙壁上有许多喷溅形的血迹,从走向来看,是从死者腹部溅出。”
“那不就是肚皮爆炸了!”胖子说。
女法医又看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手头继续忙活,当她翻开死者肚子的皮肉时,皱了皱眉,说:“奇怪。”
“什么奇怪?”东子问。
“死者腹部是空的,没有器官。”女法医冷冷的说。
“没有......器官......怎么?都爆炸了吗?”胖子惊得舌头打起了结。
“目前还不清楚,需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你们两个,来,搭把手。”
胖子忍着想吐的冲动,和王大茂一起把尸体抬起来装进裹尸袋里。就算戴着手套,双手触摸到尸体身上滑腻腻的血迹,也感觉恶心的要三天吃不下饭。
尸体被打包好准备送往解剖室。下楼前,女法医去掉手套和面罩,摘下眼镜擦了擦,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孔。
“原来她长的那么好看哪......”
胖子望着女法医的背影有些出神。
尸体被运走,卧室里的恶臭却并未消失。双人床上有一摊黑红色的血迹,这块血迹所在的位置,就是死者肚皮的位置,喷溅血迹就从这里出发,喷向床的上方,就连天花板也溅上了血迹,血迹中带着一些黑的红的细小碎肉块,恶臭就是从这些碎肉块中传出的。
难道真像胖子说的那样,死者肚皮爆炸了?他肚子里装着一个炸弹?可是这也太不现实了,炸弹怎么会只把肚子给炸破了?
东子站在窗户边陷入了沉思,他本想和以往一样摸着下巴,但刚才用手接触过尸体想想还是算了,虽然当时戴着手套,可还是总觉得手上有一股味道。
想了一会没有头绪,东子让胖子帮自己戴上一只新手套,单手对卧室做起了勘查。卧室的窗户倒是关的很牢,是从里面关上的,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死者的拖鞋凌乱的落在地板上,不知道是不是上床的时候十分匆忙。地板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只有女主人一个人的脚印,这说明,死者上床以后就没有离开过。这脚印分别出现在门厅,餐厅,客厅推拉门处以及卧室,可以看出女主人回家后的活动动线。
卧室里还有一条托擦的血痕,以及凌乱的血手印和血脚印,从卧室延伸到门厅。女主人当时应该吓坏了,在地上摔了一跤,然后爬起来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