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再解释，大伙一哄而散，各自忙去了。

审讯室里，东子和发小兼同事胖子一同坐下。东子翻开记录本，对着前面的光头胖子问道：“姓名？”

“曹晓光。”光头胖子低着头回答。

“年龄？”

“32。”

“说说吧，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实施盗窃的？”

“警察同志，我想问问我这种情况能进去几年啊？”曹晓光突然抬起他圆盘一样的大脸。

“这可不好说，这要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懂吗？”

“懂，懂。”曹晓光用肥腻腻的手搓了搓满是汗珠的光头，却半天不开口。神色不定，犹犹豫豫的样子。

胖子“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怎么，不想交代？就冲你这种不坦白的态度，就能多关你几年！”

“哎呀，那太好了，警察同志。”曹晓光朝胖子连连拱手，把手铐摇的哐哐直响，“我，我就是想多关两年啊！”

“哟呵，你是不是今儿没吃药啊？”胖子哭笑不得，刚才那一句本是吓唬对方的，没想到遇上个思维不正常的主，一时之间吃不准对方是不是在耍花招。

“曹晓光，我跟你说，进了局子里就算自己不交代，你的同伙也会交代的。老实点，别耍花招！”东子严声喝道。

曹晓光欲言又止了好一阵，才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般开口。

“苏爷没抓着，我怕。”

“苏爷是谁？你怕什么？”

“就是我们的头儿，他平时神出鬼没的，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除了工作上的事，他也不和我们多交流。警官，不怕您笑话，我们这组织虽然小，成立时间也不长，也就半年左右吧，但是纪录严明。我们每天偷到的钱财都必须如数上缴给苏爷，他清点完以后给大家论功行赏。以前也有过一些不老实的小子，自己偷偷藏起来一部分，但是总能被苏爷发现。苏爷把钱没收了，当场把人打一顿后赶出去。”

“打一顿而已，至于怕成这样吗？”

“打一顿是小，没命是大啊！被苏爷赶走的人，我们再也没见过，以及那些自行脱离组织的人，电话也打不通了。”曹晓光的眯缝眼突然睁大。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也许转到别的城市去了，或者吸取了教训改邪归正了。”

“不，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曹晓光眼里尽是恐怖的神色，“他们都死了！”

东子和胖子对视一眼，这要是牵扯上命案，这案子就大了。

“怎么死的？”

曹晓光缩起身子，左右瞟了两眼，才小声的说：“被苏爷杀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当中看见的，苏爷一伸手就把小黄的心掏出来，刚拿出来的时候心还在跳，小黄当场就没气了。后面的我没敢看，偷偷的跑了。”曹晓光捂住了双眼，表情恐惧而痛苦，“我也只看见过一次，但是我想其他人的下场跟小黄一样。”

东子停下做记录的笔，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在胖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胖子看了看曹晓光，点点头，出了审讯室。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不想我的下场和小黄那些人一样啊，苏爷他真的没人性的。”曹晓光急的汗珠直往下掉，一把抓住东子的手使劲摇晃，语无伦次的说：“你们抓不住他的，他从来没被警察抓住过。他一定会杀我灭口的！求求你们保护我，快点把我关起来啊！”

“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的线索提供吗？”东子按下情绪激动的曹晓光。

“有，还有，苏爷有一个秘密。”曹晓光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一惊一乍的说，“两个月前开始，他会定期去一个山上取货，然后拿到龙川市去卖。因为我跟他的年头最久，又从来没有藏过钱，他比较信任我，所以每次都让我当他的司机。但是他从来不让我看到接头的人，每次都是让我远远的停车。他的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都装在箱子里，没看到过。”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但是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是人体器官……”越说越离谱。

“行了，你说的我们会去核实的。”东子眼见对方越说越离谱，“啪”的合上记录本，出了审讯室。

“查到了，查到了，他说的那些人都在失踪人口里面。”胖子咋咋呼呼的喊着，“难道真的是杀了人以后取出器官贩卖？这不科学啊！”

“器官贩卖是有点离谱，但是他说的神秘的货物以及定期与人交易的事也许是真的。你记得我们在厂房里带回来的那个不锈钢大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