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吧……我暂时还没有被冷藏的意愿……”我打了个哈哈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瘫倒在了沙发中,转头看着傅清浅道:“我不妨跟你交个实底,我们这帮人里面对面跟鬼魂一类东西打过交道的只有我们俩人,而且我还是个半吊子。所以你表妹这次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关键就在于你旁边这位美人。”
傅清浅闻言立时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对着花如月鞠了一躬:“这位小哥,麻烦您了。”
花如月想来确实没怎么跟人交流过,此时被一女子行此礼数当时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只能本能地点了下头随口答复道:“尽力而为。”
我从旁调侃道:“得亏会来闹事的不是个女鬼,要不就凭你现在这样儿你说咱是打还是不打?光指着客气点头也平不了事儿啊!”
花如月听罢目光中略带几分怨念地幽幽打量了我一番:“到时来的要是你该多好?”
“咳咳,控制啊小花花,大敌当前的别起内讧呐!不是我吓唬你,这回咱们即将面对的可是个狠角色。”
花如月淡淡点了下头:“我知道。”
我听到这回答时不觉有些纳闷儿:“这真鬼都还没露面呢,你怎么知道的?”
“从先前跟你谈话的那个老者体内察觉到的。”花如月说到此时双眉轻蹙而起道:“在他身上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鬼魂气息,像是刻意让它附体而存在的。开始时我都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直到那老人无意中对你施压时,这缕鬼魂气息才失去掩护彻底暴露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反问道:“强度如何?”
“你跟我加起来或许能够勉强与之一战。”花如月说到此时稍顿了一下,而后却又摇了摇头道:“然而这只是那个老者不参与进来才可能出现的结果,而且还是最理想的那种。”
我对此只能有些苦涩地一笑:“亲生儿子的鬼魂,换你你能袖手旁观任凭他被人打成狗吗?”
花如月对此不置可否:“这正是此事最麻烦的源头所在。如果你不希望跟这对父子拼个头破血流的话,就必须想一些更为有效的方法来避免这些。”
“这个我确实没招儿啊……”我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就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都是我死皮赖脸装B忽悠来的,再指望靠着一张嘴去劝降,那不扯淡一样吗?”
花如月面色平和地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只有硬碰硬地打一场了。人鬼毕竟殊途,各自有各自的世界和法则。即便我自己遇上这种事,也绝对不可能放任他出来祸害无辜者的。”
我面露坏笑地斜了他一眼:“你跟我说实话啊,以前靠着这副架势忽悠了多少纯情小姑凉?这熟练度不像是随随便便第一次就能说得出来的啊!你这降妖捉鬼顺带着泡妹子的小日子过得未免也太滋润了吧?”
花如月闻言一时气结,满含无奈地与我对视着:“要管这事的是你,说这事难办的是你,揪着这事不放的还是你,你但凡有点闲心就不能花在挤兑我之外的事情上吗?”
我有些恶趣味地笑道:“最后一条咱先不提,就你说的前几样别亏心地讲,我说的不对吗?”
花如月沉默片刻后还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对。可是……”
“那不得了,对就得做啊!这不一直在商量该怎么办吗?至于后头那个……你就直接理解为下雨天打孩子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还能更无耻一些吗?”
“能啊!日久见人心,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眼见着某人宽大袍袖中的太阿剑蠢蠢欲动时,我知道自己要是再不闭嘴怕是就要有血光之灾了……
“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所知道的加在一起也只有这些。之所以跟你说不是为了给你施加压力,而是让你从现在开始就保持高度的警惕。说得再难听一些,甚至是要你现在便作出可能痛丧亲人的心理准备。我们必定会为此而竭尽全力,但我们的能力也确实有限,这是每个人都不可否认的事实,希望你能正视这些问题。”
傅清浅听我说这番话时没有露出什么反应,又过了许久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了。”
我同样冲她点了点头:“夜深了,早点睡吧,接下来这几天的日子怕是不会那么好过。”
“好,你们也是。”傅清浅起身后分别对我们微笑示意了下,随后转身走入一间屋子里休息去了。
在她也离开后,客厅中便只剩下了我跟花如月两人。
我四下看了看,确认周遭并无他人之后才极力压低声音问道:“若真到了必须以死相拼的时候,咱们的胜算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