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的这么快,我不在当道挡着你能停下来吗?”
光头男子犹自气愤不平地怒斥道:“就算停下来怎么就得让你们上车?我是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滚开,好狗不挡道!”
“给脸不要脸,我看你这瘪犊子就是欠削。”
看着青爷虎着脸往前走时我就知道事情要坏,急忙伸手极力拦着他劝道:“老爷子您得控制啊!真说打死了谁开车送咱?”
青爷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乐意惯着这种玩意儿的臭毛病,弄个破车开得跟飞机似的,还冒这么大的黑烟。知道的这是开车,不知道还以为哪个洞里的妖魔鬼怪全窝出动了呢。”
“老家伙你他妈骂谁呢?找死是不是?”
“就骂你个瞎了狗眼的瘪犊子!”
青爷看样子是真的怒了,只随意一扒拉就把我像根稻草似的拍到了一边儿去。紧接着更是大踏步地走到了那个光头男子的身前,巴掌毫无花俏之意地照着脸上就抡了过去。
看那男人的动作倒也算得上利落,想来竟是应该也练过的。也难怪刚才说话那么冲了,毕竟还是有些资本的。只是跟青爷比起来的话……那就只能用惨剧二字来概括了。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男人用以格挡的那只胳膊直接被青爷齐根儿摘掉了骨环,整条胳膊就这么软软垂了下来,加之刺耳的痛呼之声时显得异常凄惨。
“得瑟啊!小瘪犊子你倒是接着骂啊?嗯?”青爷余怒未消地直接单手掐住那男人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那模样看上去比拎个小鸡子还要轻松。
每逢文王讲礼仪,但遇桀纣动刀兵,有青爷在,真的不用怕有人来耍混……毕竟谁混的过这老爷子?
我承认我的恶趣味让我觉得眼前这一幕确实很爽,但从理性的角度来讲,我似乎还是得上前制止一下。
就在我想要象征性地去劝个架时,自最前面的那辆货车车厢当中却是传来了一声有些轻柔的声音:“这位老人家请您息怒,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当,还希望您能够见谅,不要跟张叔一般见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青爷虽然行事向来霸道蛮横,但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主儿。加上说这话的人明显是个小姑娘,言语又客气得很,再这么继续折磨人家的同伴似乎就不太合适了。
“嘭!”青爷像扔个破麻袋似的把那光头男人扔到了地上,转而回头看了我一眼:“剩下的你解决。”
“行吧,我努力。”苦笑一声之后,我静视着车厢中正缓缓走下的那个人,看了一眼之后却是有些愣住了。
下车的确实是个少女,看年岁比朝露似乎还要小上一些。少女穿着一身很素雅的碎花长裙,很有古典美人的气质。
少女的长相并不惊艳,但却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娇柔可人之意蕴藏其间。这种模样只看一两眼或许不会觉得出奇,可却有种让人一直看下去的欲望,而且会觉得格外地理所当然。
少女可能也看出来了青爷并不想跟她搭话,因此转而对我轻笑了一声道:“你好,我叫傅清浅,刚才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我早就跟张叔说过车不要开得那么快,没想到打了个盹的功夫,他就又那样了。”
“哪里,是我们行事有些唐突了。”我陪笑一声之后转头冲青爷使了个颜色:“您先把人家胳膊托上去行不行?”
“哼,便宜这瘪犊子了。”青爷兀自有些愤然地走向了胳膊脱臼的某人,紧接着又有一声熟悉的惨叫传了过来。
“谢谢。”那个叫傅清浅的少女再度冲我笑了笑,而后略带好奇地出言发问道:“你们刚才说是要搭车吗?”
我点了点头,手指着前头方向道:“要去那里办些事,但离得比较远,这一路上又没什么车辆来往,难得见到有车过来就冒昧拦了一下,这才害得你们都追尾了。不过你放心,这部分损失我们会赔偿的。”
傅清浅听罢也是面露了几分无奈之色:“这倒是不必,反正我都快习惯了……”
我一愣:“习惯了?这什么意思?”
傅清浅并未回答,只伸手指了指后面的车辆让我自己看。
我满带好奇之意地向后望了一眼,随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保险杠装得就差把挡风玻璃都罩上了吧?至于这样吗?”
傅清浅指了指满脸后怕揉着肩膀的光头男人道:“如果你也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司机,估计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好吧,我貌似理解了……”
傅清浅掩口轻笑道:“呵呵,不开玩笑了,你们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们一起走吧。不过可能会有些挤,我们的人和东西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