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烦啊!刚说有了些许的线索,就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断了。到底是谁这么狠,非得把朝露往死路上逼?”
“说的是呐,那骨头架子都要把地方说完了,怎么就突然……”
青爷说到此突然一愣,我也一愣,两人相视了一眼之后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箱子!?”
那是僵尸将死之时留下的唯一讯息。
青爷怔然之余有些沮丧道:“知道这个好像也没啥用啊,箱子这玩意儿谁家还不趁个三五只,大海捞针似的往哪找去?”
“这可不见得……”我面色微寒地沉声道:“就在不久之前,我亲眼看到秦琪儿从僵尸的墓中搬走了一只黑色铁箱,我不觉得这只是个巧合。”
“秦琪儿?谁啊?”青爷似乎不怎么记人名的,有些纳闷儿地回想了片刻后才略带诧异地惊呼道:“跟咱一块儿投宿的那女的?”
我沉着脸点了点头:“我跟她几乎是前后脚来到的这里,那时我被凶灵震地的力量给震晕了,醒来时正好看见她在从僵尸的墓中往外搬一只铁箱子。”
青爷反问道:“所以你觉得那小妮子的七魄就在那只箱子里吗?”
我并不确信地摇了摇头:“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好像又有些说不通。我们先前都不认识秦琪儿,她有什么理由来费时费力地夺走朝露的七魄?那东西对外人而言又不一定有用。”
青爷听罢立时反驳道:“你咋就知道她们不认识,说不定那俩丫头先前就有死结呢?纯粹地为了毁人也不是不可能啊!女人之间的斗争何等残酷难道还用青爷给你科普吗?”
我却是眉头紧锁着连连摇头道:“像秦琪儿这样时刻以利己为前提去行事的女人,即便有仇恨也很难驱使她浪费时间对别人做些什么的,我不觉得她拼着九死一生来挖一只箱子只是为了报复。”
青爷听我这么说时目光很是怪异地上下打量着我:“你认识她这才几天,至于了解得这么透彻?那说明你对那丫头挺上心啊!小子我可得提醒你,现在国家提倡的是一夫一妻制,你可别碗里的还没吃到嘴里就捞锅里的去。”
我万分无语地斜了他一眼:“现在是讨论我生活作风问题的时候吗?我只是分析一下她这么做的前提而已,能不能不把我往里头扯。”
青爷有些不以为然道:“那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结论是啥?那箱子里没云家小妮子的七魄?”
我再次摇了摇头:“有是可能有的,但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在,而那些东西恐怕才是秦琪儿为之舍命来此的原因。”
青爷撇了撇嘴道:“你管它里头到底有啥呢!回去问问不得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确定她得手之后还会继续留在这个村子里?”
青爷对此也是略感迟疑,不过转而却是又扬起一脸盲目的自信之意道:“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她一个女孩子家的能去哪?况且我走时跟她一起来的那小子还昏着呢,她还能把他扔这儿自己跑了不成?”
“那可说不定……”我虽然认识秦琪儿的时候不长,但感觉抛弃同伴这种事对她而言,真的是再平常不过了。
我跟青爷商量已定之后便踏上回村的路了,走时依旧阴雨密布,但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又折腾了一夜,并且如先前一般在几乎触碰到真相之前强行被推开了。
颇有种心力交瘁之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过下一个黑夜。
“咋的,没劲了?用不用青爷扛你一段儿啊?”青爷终归是有功夫底子的,体力远比我这种弱鸡要充沛。
我一边强撑着往村里走一边苦笑摇头道:“不至于。”
青爷欣慰一笑道:“那就好,别等待会儿做饭时再那么说就行。”
“………”
即将走到刘奶奶家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双眉紧锁着望着青爷的背影发问道:“青爷,我给你的那俩布人呢?”
青爷大大咧咧地转头答道:“跟家扔着呢啊,咋的,少女心泛滥想陪它们玩耍了?”
我有些愕然地手指着不远处的那道敞开的院门道:“您说扔家里是指门口吗?”
青爷一愣,转而看着门口处扶着门框独腿而立的布人满含诧异地“咦”了一声:“不是啊!我走前特意放屋里了的。”
我面色骤变,紧走几步到院门前把缺腿布人从地上捧了起来郑重发问道:“出什么事了?”
缺腿布人面色分外痛苦且沮丧地支吾道:“朝露她……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