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迎接着他,“祺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刘祺摇摇头,他依偎在刘孜的怀里转头去看韩夏,他说,“娘亲回来了,爹爹,往后我们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了。”
“恩,我们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了。”
刘孜牵着刘祺,往韩夏走去。他握着韩夏的手,二人目光相对,不言不语。
向碧婷在旁边看着他们,默默地后退着,她退出了这屋子,离开了……
在外面的院落里,李亭生在等她。石桌上摆着茶水和糕点,“过来坐坐吧。”
向碧婷坐到他对面,头低着。
“你和他成婚了?”李亭生问。
向碧婷道,“有名无实而已。此事我会向韩夏解释。”
“恩。”李亭生点点头,他道,“其实,所有事情,都是身外之事,不该拿起又不慎拿起来了,又放下去就是了,不用久久的捏在手中犹豫不决。”
“多谢李大人。”向碧婷道。
李亭生摇摇头,他道,“我们不过是同道中人罢了。”
“李大人难道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向碧婷问,像他们这种人,素来都是行走在人鬼之间,何时有幸竟然能够入朝为官。
李亭生道,“我是,但是我不喜欢与鬼道之物接触,从小就希望可以入仕为官,帮助百姓,可因为我的身份,走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所以才处处失败,后来认识了刘铨德,我想,他就是带给我好运的人,从认得他以后,我一生顺利。”
“这可真是一番善缘。”向碧婷道。
李亭生却摇头道,“非也,其实……也是认得他之后我才知道,我是断袖,此缘分痛的跟剔骨的痛差不多。”
“什么?”向碧婷惊讶道,他没想到李亭生会说出如此话来。
“若是为普通朋友,刘铨德自然愿意与我结交,可就因为这个,他便觉得我与他不适合深交,而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也就未曾与他联系过,在这人世间,我们不过是两个永不会相见的人。”李亭生道,“不过我一生未娶,也未曾找过其他人,倒也不是因为感情之事放不下,而是习惯了这种日子,每日挖土种菜,犁地耕田,又可以与许多同道中人为友,也可以帮助别人,觉得这种日子过得很自在,一却事情,缘来,便双手相拥,缘去,便挥手告别,顺其自然,倒也舒心畅气。”
“多谢李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向碧婷道。
李亭生对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在这里,你可以随意走动,需要什么,就随便取,若是有什么东西找不到,就问,在这里,没有秘密。”
“我知道了。”向碧婷道。
李亭生跟着一个仆人在月下色下渐走渐远。
向碧婷回头望着那间亮着昏黄灯光的房。这个世界,为何总是那么的孤独。她念动口诀,将那聚灵剑化作了一道光,收回了自己的手里。
在这宁静的夜里,她问人要了笔墨,写了一封休夫的信留在了门房,让门房把信交给刘孜。
从今往后,她与刘孜之间,便是再无瓜葛了。
放下了,便过去了。
他走向远方……
在无尽的夜色里,她仿佛看到了万千亡魂,但那些亡魂都在往更远的地方去。
她也跟着。
刘孜在第二天早上收到了向碧婷的信,信封中装着的是休书!
韩夏看到这封信,也觉得奇怪,问道,“休夫,相公,这是给谁的?”
韩夏一边问道,一边往下看,她看到了刘孜的姓名,也看到了向碧婷的名字,这不仅仅是休夫,还把他们成婚的原因也写清楚了。
这封休书,不仅仅是给刘孜看的,更是给韩夏看的。
“相公……”韩夏拿着这封休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倚在刘孜的怀中,眼中落下一滴泪水。
刘孜道,“她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她是那么的善良。”
“恩。”韩夏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
太阳从天边生升起,地上的影子被阳光拉得长长的。小孩在阳光下跳来跳去。
那是刘孜第一次看到刘祺在阳光下跳来跳去。
刘祺也是第一次晒到太阳。这太阳暖暖的……他欢喜的不得了,追着阳光到处跑。
李亭生在旁边的老树下看到,也笑起来,他捋着胡须,看着那孩子,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一般。
他拄着拐杖走过去,向刘孜问道,“以后,你可愿意永远住在这里?”
“这……”刘孜面露欢喜,愿意,他自然愿意……但是,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