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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碧婷道,“洛水县彻底完了,我在安葬完爷爷过后就离开了洛水县。”
“现在,是在哪里?”刘孜问。
“是离阳城,听说李亭生李大人就住在郊外,等你在休息会儿,我会带你去见他。”向碧婷道,“我在这里租了个院子,有两个房间,我就睡在隔壁。”
“我知道了。”刘孜道。
他下床活动了活动腿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头也很昏,他有些想吃东西。
向碧婷也早已为他准备好了东西,就摆在桌上的饭盒里。
向碧婷看到他在房间里走动,便从梳妆台前离开,把饭菜从盒子里拿出来,都是些比较清淡的东西,饭也是粥。她说饿了太久不能一次吃得太饱,得慢慢地缓过来。
“除了你我,还有多少人到了离阳城。”刘孜问。
向碧婷道,“西门洪也来了,不过……听西门先生说年师父还在藏凤山上,袁文杰的人不敢上藏凤山,说是苍山那边的来的人也不敢贸然得罪了地府,毕竟藏凤山是与地方相连的地方。”
“我知道了。”刘孜道。
两人之间,又是长久的沉默。
等刘孜吃完了饭,向碧婷才又细声地道,“谢谢你,为了让我爷爷走得甘心,愿意与我成婚。”
“我……”刘孜挤了一下眉头,此事他到今天也还不愿意面对。但他又清楚的记得此事。
“那场大火是什么缘故,可查清了?”刘孜问。
“不知道。”向碧婷道,“那天,你又是怎么知道阴阳家起火的,我听西门说,你当时应该是在童家才对,童家距离阴阳家,有很远的距离。”
“火势很大,那边看得见,而且当时,阴阳家上空的天都变了。”刘孜道,“此事不像是普通人所为。”
“我明白。”向碧婷道。她动作轻巧的把碗筷收拾了,一边吩咐刘孜好好休息,自己则一边端着碗筷离开。
刘孜也还觉得糊涂,他刚醒来,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许多事情,都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
向碧婷回到厨房,一边清洗碗筷,一边默默的落泪。别人不知道她爷爷的死因,可她清楚。
向老爷子一心想要他们逃出洛水县。
可他们又始终不愿意走。
向老爷子不得已,便直接用法术先催眠了向碧婷,然后点燃了火,焚烧了自己。他一直希望向碧婷可以过普通人的日子,可以与人成婚,有一个家,也有一个人可以照顾她,所以他才用那个残忍的手段帮助了刘孜,刘孜在他心里也许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却是唯一的人选,。
这些话,她永远都不能对刘孜说起。
刘孜走出门外,独自一人在街上走了一圈,离阳城并不是李亭生当初任职的地方,他是辞官过后才搬来的,在这附近,也很少有人认得他,更鲜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刘孜不知道向碧婷是怎么打听出来李亭生的下落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迷那么久……
而且,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熟悉的人。
走在哪里,都是陌生的,除了知道李亭生这个名字以外,他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
刘孜走进一家酒楼,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还够买一壶酒,他便买了一壶酒,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坐下来。
倒了一杯,正想要喝下去,却被一个人夺走了酒杯,那人就好像鬼一样从他背后冒出来。
“情绪不太对。”那个人说。
他抢了刘孜的酒。
刘孜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你们一起来的啊。”西门洪道。
对了,刘孜想起来了,向碧婷说过,西门洪也来了……
西门洪道,“我没和你们住在一起,怕打扰了你们小两口的生活。”
“你别乱说。”刘孜道,“我与二小姐成婚之事,本就是假的。”
“假的?天地都拜了,还是假的?”西门洪指着他道,“二小姐对人事之事理解不多,你可别欺负她。虽然你们成婚之事是奉了向老爷子的遗言,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亲口答应了的。”
“此事容不得乱说。”刘孜去抢他的酒杯,想要堵住他的嘴,“拜堂是真的,但是夫妻是假的,我活一天便会照顾她一天,但此事,绝对与夫妻情毫无关系。”
“你想说那是恩情?”西门洪笑道,“傻子,男人三妻四妾也没什么,你又何必执着于韩夏呢,再说了,韩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