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告诉你刘家大坝的人是怎么死的。我要告诉你，顾决的母亲，也就是我年轻的时候所爱过的那个女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铨德的话就好像魔咒一样，不管刘孜有多不愿意听，那些话还是一字不漏的灌入了刘孜的耳朵里。

刘铨德说他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姑娘，那人叫蓉羽，他对她唯一所知的就是她的这个名字，以及她的长相。他的父母不接受一个没有来历的女人。

蓉羽为了跨过刘铨德的父母这个槛，就在距离刘家大坝不远的地方用幻术变了一个村子出来。

但只要是幻术，就有被识破的时候。

假象，不可能长存。

而且幻术也有时限限制，过了那个时限，需要经常修补，不然的话，就会破灭，一切又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有一天，刘铨德看到她在施法修补她变出来的幻境。

刘铨德当时被吓跑了，她以为她是妖怪，后来她告诉他，她是来自苍山的修道者，虽然是个魔修，可她并不坏，不是吃人的妖怪，但当时无论她怎么解释，刘铨德都不相信，他被吓跑了。

后来，她为了让他相信她，她散去了自己所有的修为，就是为了让自己变成个一个平凡人，她爱他，实在是爱惨了。

可他却转身娶了别人。

那个时候，她也坏了他的孩子。

她散去修为的时候，已经伤害的到孩子了，那段时间，她的身子很虚弱，为了能够有个人照顾她，帮她保住她的孩子，她只好跟了另外一个男人。

面对这个真相，刘孜很难接受。

在草地上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慕梵坐在他的旁边，“你醒了？”

“是你啊，道长。”刘孜翻了个身，眼睛还很痛，身体疲惫不堪。

“那天你和韩夏打着打着就失踪了，原来是来了这里。韩夏呢？”慕梵问。

“在屋里，走吧，随我去喝一杯茶。” 刘孜揉了揉眼睛，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

“刘孜。”慕梵跟着他，不由拧了一下眉头，“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了？”

“恩？”刘孜疑惑地应了一声，“要是真的能在这里住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总不会有人故意来这里害我吧。”

慕梵勉强的笑了一下，“人，挺脆弱的，也很容易收买，一点点温存，就会让人很满足。”

“是啊，真的很脆弱。”刘孜不由笑了一声。他推开房门，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在了，心里是空的，因为房间里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平日里用的餐具，连昨夜没喝完的水，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屋子里，一点儿生活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可他却清楚地记得，他和她的妻子一起在这里住了好多天。

每一天，都很快乐，很幸福，还有他们的孩子。

“韩夏！祺儿！”刘孜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他又跑出去找。但他还是没找到人。

慕梵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到处找。

“是幻觉吗？”刘孜累了，他靠在树上，迷茫的望着天空。

幻境到底是幻境，说消失，也就消失了，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你碰上了，就碰上了。

“应该是顾决也进来了。如果韩夏和顾决不是处在同一个世界，顾决控制不了她，如果是在同一个世界，即便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只要顾决一声命令，韩夏都会听他的命令去行事，这就是炼魂，等炼魂成功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无懈可击。”慕梵道，“你现在有两条选择，第一，破了炼魂术，救韩夏，第二，杀了韩夏，也杀了顾决……”

“你……也觉得顾决该杀吗？”刘孜问。

“我已经很久没管过人类的事情了，而且我对人世间的事情，都看得太轻了，在你们看来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在我看来，却是一文不值。”慕梵道，“凡是，还是得你自己做决定。我今日也不过是碰巧路过此处，在山下的时候看到山上有光，也就上来看了看，没想到是你。”

“原来如此。”刘孜道。

“恩。”慕梵说，“我要去聚魂楼，你要去吗？”

“聚魂楼？”刘孜想起自己和向碧婷一起去的那一次，他们被一繁挡在了门外。

“是啊，就这么看过去，还挺远的，估计要走好几个月呢，如果用法术的话，很快就能过去。”慕梵道。

“去，我也去。”刘孜道，“如果你在乎多带一个累赘的话。”

“你对我来说，还算不上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