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最近城里不是来了一个道人吗?那个道人跟那东西,好像有些关系,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修为太低,还不敢去调查他。”
“那个道士……”袁尚云也听过那个道士,因为那个道士很奇怪,永远都是穿着黑色的衣,带着而黑色的斗笠,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大剑,偶尔会从人群中走过,但他出现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见到他的人也不是很多。
但是,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他。
“我爹从西边苍山请来了一个魔修,一会儿午饭的时候你也过来一起吃吧,咱们一起见一见,今晚有一个行动。”袁尚云道。多余的话他也没再问了,顾决提供给他的消息也已经足够让他向他爹汇报了。
在待在这个阴森森的院子里,他实在是受不了,浑身发麻,总觉得背后有人想要杀了他。
“是。”顾决应道,他送走了袁尚云。
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另外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一丝光线也没有。进了屋他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摸着黑打开一个黑色的罐子,罐子里飘出一缕淡青色的烟。
那缕烟化作人形,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母亲。”他跪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弯下腰,扶起他来,温柔的对他笑着。
“母亲,袁家人打算今夜行动。”顾决道。
女人沉默着,她手指轻轻一叹,一点幽蓝的光在黑暗的房间里点燃,整个房间都被照成了蓝色。
“他们请来了什么人吧?”女人问。
顾决道,“苍山来的,是个魔修,我还没见着那个人。”
“恐怕不是魔修,一般有些修为的正经魔修都不会掺和人间的事情,几乎没有几个认真修道的愿意参与活人的事情,除非是来历劫的。”女人道。
“那依照母亲的意思,该如何应付?”顾决道。
“依照我的意思?”女人一声冷笑,“我若说了,你当真愿意按照我说的意思去做?”
顾决低下了头去,他道,“刘家对我们无情无义,母亲又何必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此仇不报,孩儿死不甘心。”
“当年那场大水,难道不是你动的手脚,死了整个刘家大坝的人,你难道还不甘心?”她不希望她的儿子是个坏人,可她也不想她的儿子死在别人的手里,在这两则之间,她自然是选择帮自己的儿子。
她多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做一个平凡的人,无论生活在那里,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可偏偏顾决要选择这条与天斗的路。
“母亲,你……不愿意在帮助儿子了吗?”他问。
她沉默着。
“如果这个人能够应付得了一繁的话……那往后孩儿在袁家,可就没有任何地位了,袁家人自然也不放心我离开,所以,那个时候,我要么就做袁家的一条狗,而且永远也得不到翻身,就好像曾经在顾家的时候一样,要么……就被袁家人杀死。已经没有别的路了。”顾决跪在地上,他的眼睛里挤出了两滴泪水,“我没有退路了,母亲!”
她已经分不清他哪一份感情是真,哪一份感情是假了。
看着他的眼泪,她想起他曾经在顾家所受的那些苦,想起自己和他被堵在刘家的门外,无处可去。
后来,她以为自己死了,刘家人会念在他无父无母的份上可怜他收留他,可她算错了……
她的儿子收走了她的魂魄,不让她去投胎转世,把她带在身边,转身就投奔了洛水县的袁大人,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在容易发生水灾的夏季,他故意弄坏了上游的堤坝,让打水淹没了整个刘家大坝……
“你,想怎么样?”她问。
顾决道,“我希望他不能活着从壁画里走出来。”
“那只管放他去就是了。一繁是从无荒地来的,一般人收拾不了他,苍山这几百年来,没出一个能人,那个人的本事,想来也不过如此,这件事情,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她说,“能和无荒地来的人为敌的人,并不多。”
“我还必须要让袁文杰再一次重用我,刘孜身边现在有向家的二小姐,还有年宇,甚至连西门洪也偏心刘孜,如果我再不能有一点本事的话,我往后也活不下去,那刘孜知道不少我的事情,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现在我也只能拿着他的妻子要挟他,所以才不怕他。”顾决道。
她就知道,她的儿子,怎么会只想除去一个没见过面的绊脚石就来请她呢。
他这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那绊脚石变成自己手里的一颗棋子,让自己翻身。
她无奈地闭上眼睛。又化作一缕焰,飘回了那漆黑的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