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孜惊讶道，难道自己真的可以见到阎王，阎王是真的存在的？

前方幽蓝的灯在慢慢地移动，他跟着那灯走，越走越远，一直到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方才停下来，可他并没有见到所为的阎王。

在他的眼睛里，依旧是氤氲不散的雾，在雾的背后依然是点着的灯，灯光幽蓝。

而且他也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只是隐约听到了一声闷哼：“嗯。”

那个声音很勉强，只响了一下，便没有了后续。

那个梦，便也只到那里就结束了，后来他一直睡得很沉，再没有做别的梦，一直到年宇喊他，他才醒过来。

这一次醒来，他神采奕奕，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走吧，下山去。”年宇道。

“是。”刘孜应道。

下山的时候，刘孜还是一路跟在年宇的身后，不过在下山的路上，他再也没有见到那些神像，一路上他所看到的，都是石头，听到的，也是鸟鸣。

下山的路，依然走了两天。

在山路的出口处，向碧婷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寒风里，等着他们。

“二小姐。”

刘孜走上前去与她打招呼。

向碧婷却拧起了眉头，看着刘孜旁边的年宇，神情复杂，“你对他……”

“我收他做徒弟了，往后他也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和我们一样。”年宇的解释很简单，他相信向碧婷一定听得懂。

“为什么？”向碧婷问。

“因为有些事情要结束，光靠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年宇道，“何况他一个外人，总是和我们走在一起，也不合适，他既然不能放弃他的妻子，那就让他放弃他本来的那个世界，又有什么关系。”

“那……刘少爷后悔吗？”向碧婷问。

刘孜笑了笑，“我希望，我可以靠我自己的力量救回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也为刘家大坝那些枉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希望……有那一天吧。”向碧婷道。

“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年宇问。

向碧婷道，“我看到这山上有动静，以为是童渊，就追了过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可我看到你一直在路口等，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追上去。”年宇道。

“我不愿意在上山了。”向碧婷垂下头来，转身往回走，“我爷爷被袁家人抓住了，我本想找到童渊，告诉他，往后我就要住进袁家去了，既然遇到了你们，如今告诉你们也是一样。”

“你这是在告诉我们，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年宇道。

“我不会为袁家人做事，但我也不能让他们碰我爷爷。”向碧婷道。

“你打算过去做一个被供起来的阶下囚吗？”年宇笑了一声。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必须要见到我爷爷了，再见不到他，我会疯的，如果不是这一次的经历，我永远都想不到亲人对一个人来说，会如此重要。”向碧婷道。“这个月的十五，我们在青阳院的见吧。”

“这个月，今天初一。”年宇道。

“还有这个，刘少爷，你拿着吧。”向碧婷的手伸进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雪人来。

“刘少爷，刘少爷。”那雪人一跳出来就蹦到了刘孜的肩膀上，“我主人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变成我们这边的人，我主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雪人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蹦蹦跳跳的样子也甚是可爱。

刘孜用手指头碰了碰她的脸。

她又倏地一下跳到刘孜的另外一边肩膀上去了，她动作灵巧，眼神活泼，就像是一个精灵。

但他知道，她是童渊做出来的一个雪人，他们曾经见过面。

“这个小雪人在，但童渊还是没有消息吗？”刘孜问。

向碧婷道，“我找了他很久，没找到他，只是他的雪人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跑到我这里来，有时候会送来消息，有时候，也只是跑过来玩玩。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免得她跟着我去袁家了。”

“好。”刘孜收下了这个雪人。戳着雪人的脸问，“雪瑶，你知道你的主人在哪里吗？”

“知道，知道。”雪瑶连连点头，“不过主人说了，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你们最好别知道他在那里，等到十五，主人会来青阳院和你们相见。”

“又是十五？”刘孜拧起了眉头。

“什么叫又是十五，明明就是一个十五好不好，一繁约二小姐谈交易，是在十五，青阳院。我主人约二小姐相见，也是在十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