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去了，那里可能比无荒地还要可怕一些。进去就迷路了，所以我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一天夜里我在壁画中的大山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自己的家门口了。”年宇道。“很奇怪，不过也很幸运，至少没死在里面”

“那你在里面可见过一个叫一繁的人？或者有没有听谁说起过他？”慕梵问。

年宇摇摇头，把目光转向刘孜。慕梵会这么问，想必刘孜是提到过这个人的。

“他是二小姐的仇人。”刘孜道，“二小姐的哥哥就是被他吃掉的，所以……”

“是那个厉鬼？”年宇挤了一下眉头。

“你知道他？”慕梵问。

年宇道，“十多年前，洛水县出了一个天才，在鬼道之上名声很旺，但他只活了八岁，八岁那年，他就被一只厉鬼吞了魂魄，那个人是阴阳家的长子。你既然是无荒地来的，想必也听过阴阳家吧？”

“听过。”慕梵道，“在这条道上，只有阴阳家一直只管鬼道之事，不理会活人之事。西门家长与官场之人为伍，在百年之前，西门家都算是一个强大的家族，只可惜，这一百年来，也落败了。年师父，你呢？你的家族又是什么样的？”

“我的家族……”年宇回忆起自己的家族也会失神，“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只见过我的父亲和母亲，家族中的其他人，我却是没见过，父母希望我别接触这些，但我当时年幼，不顾他们的警告，偷偷地偷学了，后来才发现……这是一条不归路。”

“这，的确是一条不归路。”慕梵道，“已经走上来了，就只有一直走下去，直到一切都结束。”

“什么叫一切都结束？”年宇问，结束这个词对他来说，就仿佛做梦一样。

“回到无荒地，或者，去阴司领罪。”慕梵道。

年宇冷笑一声，“可我……却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过这普普通通的一生，有几个孩子，有一个家，还有一支笔可以作画写诗。”

“年师父。”慕梵锐利的眼神打破了年宇的梦，“带我去壁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