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着他翻书的样子,不敢打瞌睡,也不敢走神,他全神贯注,所有心思都在父亲的身上。
等到最后一页翻开,过了少顷,袁文杰看完了最后一个字,把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喝了口清茶,“童家,出了一个变故。”
袁尚云听罢也说道,“青阳院也出了一个变故。”
“你说来听听。”袁文杰道。
“黄易生说,青阳院的壁画出入口应该是已经封好了,是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也进不去。今日孩儿在青阳院外却看到顾决的脸出现在壁画上面。他与孩儿提了一个条件。”袁尚云道。
袁文杰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条件?他提了什么条件?”
“他想跟孩儿要一个人,是黄易生。”袁尚云道。
袁文杰底下眉目,有些苦恼又觉得好笑地弯起了嘴角,他把茶杯放到一旁,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说道,“他这是起了疑心了,目前我们身边,唯一一个还算有些本事的,也就是黄易生了,把他招进去,那这青阳院,也就无人能守了。”
“孩儿并没有及时答应他,只说要回来问问爹爹的意见。”袁尚云道。
“此事先不用理会他,等他以后从壁画中出来,我会亲自和他谈,你先去替爹办一件事情。”袁文杰招了招手,让人拿了一张画像过来,画像中人长发披肩,模样好看,藏不住的温和风情从眼底露出来,那对剑眉又给他添了几分英气,“这个男人叫童渊。”
“是童家那个从小就被送出家门的七少爷?”袁尚云也听说过这个人,以前他还和童星混在一起的时候,童星就告诉过他,童渊从小就机灵聪明,心智早熟,有他在,府中人,谁都不敢玩弄手段,无论是账目还是各家院子里因争风吃醋而弄起来的混账事情,只要让他一看,就没有不真相大白的。
“童星说,就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被大家联合起来赶走了。他在童家虽然排行第七,但他的年纪却不小,今年也有二十了,童岳的女人还真不少,他的体力也不差啊。”袁尚云道,“童星有时候也会觉得关于自己这个弟弟的事情,像一个传说,不像是真的,爹爹是怎么得知这个人的,还有他的画像?”
“红玉给的,那个女人告诉我,童家的老夫人要把他接回来,管理童家。如果这个人真的如你所说,那……咱们可就有麻烦了。”袁文杰道,“照红玉的意思,是让他死在半路上。”
“可知道他要走的是哪条路线?”袁尚云问,“他若真有传言的那么邪乎,他当初也不至于被赶出童家去。咱们不用太多担心。”
“爹也是这么想的。”袁文杰道,“不过还是不能大意,他回来走断尾坡这条路,你亲自过去一趟,会一会他。”
“是。”袁尚云应道,“何时出发?”
“越早越好,他已经在路上了。”袁文杰道。
袁尚云得了父亲的话便开始去准备东西,然后当天就连夜出城去了。
且说壁画中,顾决坐在漆黑的藤椅上,漫不经心地喝着酒,眼睛时不时地瞄一眼站在他对面的女人,这女人好看,确实好看,就是画中的仙子,也没有她好看。
只是可惜了,这个女人,是个女鬼。
“你过来。”顾决对她招招手,即便是女鬼又怎么样,难道他还不能碰了?他连使唤她都可以,又为什么不能碰她呢。
“韩夏,你告诉我,你爱不爱你相公。”顾决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如同抚摸着一个玩偶般地抚摸她的脸庞。
“相公?”韩夏眼神迷茫,她似乎并不理解‘相公’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顿了少顷,他又问,“相公……爱,你,我……”
慢慢地,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把顾决刚才说的这句话重复地念了一遍:“韩夏,你告诉我,你爱不爱你相公。”
念完,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钩子一般,盯着顾决的脸庞。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看着他。
“对了,我怎么忘了呢……你现在只是一个傀儡啊……”顾决的手在她的脸颊上来为抚摸,怜惜的不得了。
“过来,亲我一下。”顾决道。
韩夏学着他的动作和眼神,也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庞,然后道:“过来,亲我一下。”
她的言词和情绪,完全是学着顾决的。
顾决让她给逗笑了。
笑得前俯后仰,他一边抱着韩夏,一边伸手去拿酒,他又开始喝酒了,这一次,喝得十分爽快。
韩夏也笑了,笑声和他的一样,爽快又豪放,也一样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她也去拿酒,也大口的喝。
“有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