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我出钱，你出力

可韩夏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她听不懂莫霜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刘孜到底是谁，她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命令，那是顾决给她的。

刘孜深深地沉睡着，他完全的沉入在自己的梦里，这外面的世界，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到。

韩夏的匕首划破他的皮肤，他也感觉不到痛。

莫霜的本事已经挡不住韩夏那不要命的攻击，她施法唤来一阵风，那阵风把刘孜吹到了遥远的地方。可同时，韩夏的匕首也刺入了她的身体，她的魂魄在空中如同凋谢的花瓣一般，散落在地上。

微凉的风吹起无数的碎片。莫霜带着微笑在风里消散。

韩夏穿着一袭绯红的衣，无情地从莫霜消失的地方走过。

她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一个被囚禁在壁画中几百年的女鬼，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韩夏穿过这片神奇的荒野，走到水月溪的岸边，她又看到她的目标，那个男人安静地躺在水岸的鹅卵石上，面目沉静，眉目间有经历风霜过后留下的沧桑。

韩夏的匕首轻轻地从他的脸上划过，在他的皮肤上划过一道血痕。

刘孜吃痛醒来，他的眼睛率先看到的不是那刺伤他的匕首，而是韩夏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阳光下，她的眸子泛着浅浅的红色，却没有任何神采。她的手里拿着匕首，匕首对着他的咽喉。

“韩夏。”他做梦一般地喊着她的名字。

“是你对吧？韩夏，你回来了！”他忽地起身，匕首刺入他的皮肤，这会儿，他又感觉到痛了。他看到了那把匕首，看到了韩夏那双奇怪的眼睛。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她长着和韩夏一模一样的眉眼和轮廓，可她却如傀儡，仿佛一个人偶。

她要杀他！安静了少顷过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是要杀他！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照顾好你。你要杀我，便杀吧，死后，我和你一起住在这壁画里，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补偿你……只要是你愿意的，我都愿意，给你。”刘孜道。字字句句，虽然庸俗不堪，但却都是他的真心话。

韩夏的匕首顺着他的皮肤，挑开他的衣衫，寻到心脏处的位置，然后在那里停留了会儿，仿佛是在感觉那个人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等她确定这颗心脏还在跳动的时候，她开始慢慢用力，把匕首一点一点地往他的身体里送。

“急急如律令，散！”一声厉喝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白光从韩夏的面前闪过。

“啊！”韩夏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匕首掉落在地，她捂着脸风一般的跑了。

向碧婷吃力地从水里爬出来，躺在水边的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好赶来了。”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在北方幻境里迷了路，差点儿没走出来，好在有童小姐的帮忙，你呢？是怎么找到韩夏的，她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刘孜望着如画的天空，任由伤口往外流血。他没去回答向碧婷的话，也没问向碧婷是否与往北方幻境中去找她的年宇和西门洪会合。

他什么都没问。他也在想韩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向碧婷休息少顷，呼吸平稳后，她站起身来，在水岸边的草丛里找来了些干草，和一些干枯的树枝，在水边生起了火，“这一路都走得不容易，我在幻境中迷失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了。”她说。分别了一段时间过后，她的话要多一些了，眼神也比以前更加活泼，水月溪的溪水洗去了她脸上的妆容。

不化妆的她，五官精致漂亮，反倒比化着妆的她更像一个活人了。那把黑伞，依然被他随身带着。

她说，“我在河中飘了几天几夜，我都以为自己上不了岸了，刚才看到韩夏要害你，到底是救人心切，一下使出了全力，这才从水月溪里挣脱上岸。”

说完，她惭愧地笑了。把外衣脱下来挂在火堆旁边晾着，她一点儿都不拘小节，就穿着内衫坐在火堆旁烤火。

刘孜没去看她，一直低着头。等她已经说到无话可说了的时候，刘孜才缓缓道，“西门洪说你迷失在北方了，他和年宇去找你去了，你们可曾遇到？”

向碧婷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走过的地方都有痕迹，这一路上，他们应该会发现，这后面要走的路，我也会一路留着记号走，放心吧，西门洪和年师父都是这行里的高手，他们会很快追来的。”

“接下来？”刘孜迷茫地抬起头来，“你们都有你们的目的……我也有我的想法，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