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留下的信息,这些信息极为复杂,甚至有些内容涉及很广,诸如道家,法家,史学,密码,甚至还有生物论的内容。
尤其说到修澜院的事情时,那竹简上的文字,似乎可以表示出两种意思,反复斟酌后,又觉得不对。
不过说来也是繁琐,连千邪君自家人都弄不明白的意思,依旧保留在竹简上,我这个外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理解的了呢?
想着,我们把资料整理了一下,发现这千邪君光记载这些就足足写了五十多卷,大概可以囊括近代小说几百多本的字数,如果全部解释到通透最起码需要几千万字。
其他的部分我们暂时筛选出来,只保留了所有,包括细枝末节与舆渊有关的内容。
书房内成堆的书,有布制,竹简,也有草纸书,这些较为古老的书籍,我们都先小心的转进盒子里,写上类别后,再划分。
筛选这些书籍时,我发现了修澜院的内容里;在千邪君的杂谈里提到过很多修澜院的体系,例如那副人体成长的图样。
配这文字,我看了起来,书中说,这群人生来便异于常人,体内结有异骨,死后留下骨珠,而在呈现的过程中,通过这枚丹珠散发出的力量,使得皮肤上的毛孔会分裂变形,皮肤呈现出鱼鳞状。
修澜院,最初是由一人所建,可随后又逐渐扩张,约摸每百年会发生一次小规模的迁移。
看到这里,我又想到万飞曾经说,墩铘去过的那个村子,发现的那枚骨珠,说不定就是修澜院的人死后留下来的。
翻看着那古老的书籍,里面的内容,承载于历史的夹层之中,如白驹过隙般在眼前飞逝而过。
以推算之术为本,在最基础的因素上,千邪君把整个舆渊的脉络都微妙的叙述了出来,例如所在周围的八极之中,所列之位的地脉走势。
甚至可以把舆渊的最初时,从神话演绎中追述直皇帝时代,只是因为当时的地理位置,经过千万年的变化之后,已经与当初千邪君的推测有些差异了。
相隔千年的沉寂,能够预感到有这一天,也足见那千邪君的神妙之处了。
太多的记载,对舆渊可能发生过的事情进行推算,却让我们不禁为这此次行程更加担心。
走出书房的时候,是被一个电话打扰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光头的声音,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是过了年再去,还是现在动身。
过年?这句话提醒了我,不知不觉间,现在已经是二十四号了,还有六天就是大年,但似乎这次我没有必要回去,而且回去后,也没什么可见的人。
挂了电话后,我又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给父母和爷爷烧点东西过去。
十二月的天气,理所应当的冷,风从街道上吹了过去,在我们走出书房的时候,我问万飞他怎么过年的。
“过年?”他有些惊讶,随即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手表,“哦,没什么啊,就是发发压岁钱,回家走走,平常就是这样的。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嗯!你不觉得最近比较热闹吗?”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现在是几月几号,我试探的问了一句。
万飞看了看周围,“确实啊!”
“难道你现在就不想回去看看吗?”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完,我不禁有些好奇,他真的不觉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回去?”万飞忽然笑了笑,看了看面前的街道,很认真的说了一句,“现在我们就是在向回走啊!”
是啊,我们一直在向前走,却会时不时的忘记自己是离开,还是回去呢?
拉着手,我们穿过人群,忽然看到一张海报,那是一家快要关门的照相馆,在门口的位置,正有一张巨大的海报,上面是一张婚纱照。
在门前停住脚步,我背对着万飞,看了几秒钟后,忽然回头说了句,“新年快乐,作为新年礼物,我们进去拍张照片好不好?”
万飞一愣,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我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话,不过他随后就点了点头?
进门后,我直接让店员帮我们照一张和外面那副海报上差不多的照片。
在室内布景,灯光从头顶照了下来,在地上投出两个人肩并肩的影子。
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时,我听到他的心跳也是如此急促,才终于合上眼睛,享受着临近新年的喜悦。
照片在下午就洗了出来,我们各自把这张照片收进背包里,准备好物资后,就一起上路。
飞机被停在三公里外的飞机场,当我们开车看到这架重达几吨的私人式飞机时,不禁惊讶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