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到那些盗墓者了。
光头想着记忆里的图纸,离开主墓室后,我们现在所走的路线,正好与进来时的通道相反,而在这条甬道的尽头,又是一座墓室,这也是以主墓室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的第一个墓室。
走入这座墓室后,我们发现这里有几个死人,但这些死人和那些原本就埋在墓穴里的尸体不一样。
除了不受刚才的钟声控制之外,这些尸体身上还纹了那种彼岸花的纹身,看到这些人身上的花纹,万飞忽然说,“我好像在东北见过这样的人。”
看到面前的这具尸体,让万飞不禁想起在盘蛇岭的遭遇,随后光头也过来瞅了一眼,脸色也是一变。
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第一次进山,在那群猎人的尸体身边,发现的一具陌生的尸体。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长的完全相同的人,更不可能有两个完全一样的尸体!这样想着,万飞在那尸体身上搜了搜,终于找出一本黑色的日记本和一块青铜牌。
日记本上是空白的,和上一次他们发现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没有发现那张七星摘月阵的阵图在里面。
看到这些东西,万飞和光头对视了一眼,相继无语。
这块青铜牌上,是一条人面蛇身的怪物,在牌子的背面,则是一道古老的文咒。
就像八卦里的阴卦和阳卦,在盘蛇岭上,应该还有其他这样的青铜牌,又或者那人的朋友身上还有其他的牌子。
这些青铜牌,代表了阴卦中八门之一的开门,代表了时间的终点,可终点是什么——终点也就是下一个开始的成因。
也许想弄明白另外的事情,必须要拿到所有的日记本,从每个人的视角出发,才可以完整的绘画出一切的过程。
那些尸体的死状很奇怪,师父说他们中了一种诅咒,这种诅咒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种了下来,就像是一颗细小的种子,随着身体的成长而生长。
在《神农百草经》的记载里,这种诅咒,是一束花,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呈现出来,直到花长到一定程度,会随着宿主死去。
“一般情况下,被种下这种花的人,命运多舛,而且寿命也会被限制,可相对来说,如果这种花给一些先天性不足的婴儿种下,就能让这孩子恢复如初,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拥有超乎常人的恢复力,百毒不侵,但最大的弊端就是成长到花凋谢的时候就会暴毙。”
“这不是要把人当花盆种这种怪花吗?那即便能让孩子多活几年,但最后还不是要死,与其经历人生的周折还不如直接点呢?”
师父看了我一眼,似乎责怪我说话的太不负责任,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生而不教,压根就不如当初直接点。
为人父母的,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谁考虑过孩子长大后,生活的这个过程会是怎样的。
“身种此咒,几乎无法破解,而唯一可见的症状除了到时间就会暴毙外,还会呈现出活人体内缺命魂,以至于常年被鬼祟纠缠。”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没有命魂,那……那岂不是个植物人吗?
见我露出不解的表情,师父了然的解释说,“虽然命魂不全,但体内的花苗,足够支撑,收纳天地二魂,使体内阳气不散,可这种人却多招惹阴魂。”
说到这里,师父又补充了一句,“那花种,在枯萎后,即会化为尸斑呈现于皮肤表面!”
说完,师父起身,在周围点了几张冥币,算是给这些游离的魂魄一个简单的冥送,不过那可怜的家伙,恐怕也无法收到师父的一份心意了,因为没有命魂的灵体,是无法汇聚成形的,更无法感受到周围的念力。
光头和万飞把这些尸体收拾到一边后,我们在这里吃了点东西,这才继续上路。
再次走入墓道里,就见里面黑乎乎的,不过好在此时那震动的声音消失了,看起来两侧的石壁很是结实。
就这样,我们大概又走了小半个小时后,手电光忽然照到地上,就见在我们的脚下,出现了一串黑色的脚印。
发现那些脚印后,我们立刻停下脚步,把手电光向回照去,却见这黑脚印并不是一开始就跟着我们过来的,而是在中途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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