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门忽然又被人推开,当我抬头,透过面前一道道陈列了那些古物的架子看去时,就见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好像从我的梦里忽然走出来一样,这次的相遇,也让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有关于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
他叫万飞,在走进来后,师父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因为他是师父的独子,而且他来的目的,却十分偶然,因为这个地址是墩铘给他的。
所有的巧合拼凑在一起,让我们相遇,每一个巧合,也都成为了一个必然。
坐在一起,千邪君的画前,那自称江呈的中年人对我们娓娓道来。
“你们三人,分别看到了曾经,现在,和可能遇见的未来,这是三种目光,来到这里,一切早在卦中。”
说着,江呈走到我身边,“你在梦里看到的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在前世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明白这些,但当时你依旧选择了这一步,也就发生了现在看到的一切,这是必然。”
“上天在每个注入灵魂的躯壳中做出选择,有人贫穷,有人富贵,每个人有相同也有不同,但他们之间必定会有联系,只是较为微妙而已。”
说完,又看了看师父,“你看到了现在,在古墓里看到了墓主,并且三魂中,除去他们两人放出来的两魂,最后一道地魂,就是你放出来的,因为你渴望着看到变数。”
“忘生楼,你也看到了,还有在主墓室,这两个地方的因素,都可以达到共鸣,事情越来越完整,这代表了结束,可这样的结束,却并不是属于他们的。”
“正如在墓穴里冥使对你说的那些话一样,带有夜神灵文的人,注定要去那个地方,你明白,但最后也注定无法改变?”
师父与他对视了一眼,最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再多说。
“至于最后!”又看向万飞,江呈继续说,“有人做出的改变,必然会在你身上映射出结果,因为你已经可以驾驭瞳玉,看到属于你的未来,不知道能否告诉我吗?”
万飞看了看师父,对方没做反应,他这才说,“我看到了一口青铜祭器,一个人背面着大海,在低声念诵,还有……”
摇了摇头,“不,只有这些了……”
江呈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嘿嘿一笑,“既然剩下的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勉强什么,等有机会我们再讨论这些吧!”
话说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江呈和师父一起去了内屋,却把我们留在了这里。
看到他,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似乎也一样。
过了好久,我们才终于从墩铘开始聊了起来,我把墩铘给我的照片给万飞看了,当他接过照片时,我又发现他手上带着一枚和我差不多的青铜戒指。
脑海里一系列的事情闪过,我楞了几分钟后,就慢慢的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在那盒子上的凹槽里,正好能放下这两枚青铜戒指组合起来的图案。
盒子被灵巧的机关打开,仿佛是为了所有的相遇而准备的答谢一样。
盒子里放着一块古老的羊皮卷,里面记载的和爷爷给我的书有关,那些文字与图案,完全可以拼凑在一起,揭开了一副上古流传下来的谜章。
复杂的事情开始有了完美的切合,我们的相遇成为了一个支点,支撑起沉重的使命。
师父把那张羊皮卷连同爷爷的书一起交给江呈,希望他能尽快破解其中的谜团。
剩下的时间里,师父带着我们一起回广西,说要拿回来一件被称之为“龙楼”的古物。
在火车上,我和万飞说起之前没说完的事情,通过他给出的线索,我大概可以理解。
在那次下墓之时,也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两个墩铘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蜃兽的原因,墩铘只剩下一个,而当我再看到墩铘,并帮他把魂魄注入体内之后,他被带回了北京,最后在神魂不全时,给了万飞一个千邪君的地址。
这说明在离开古墓的这段时间里,墩铘很有可能来过千邪君这里。
理顺这些之后,我又问起那口酒鐏,这才听师父说起来,一开始让万飞来北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他找回这件东西。
三十多年前,在广西的万家,丢失过两件古物,一件找回来了——就是那件编钟,这个之前万飞和我提到过——是件能够引渡灵魂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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