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貌清秀的男人,双眼禁闭,在黑暗的水底,他的身上好像散发出一圈光芒。
看到他,让我情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些梦,梦里原本模糊的人,终于在他身上看了个清楚。
一把拉住那个人,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咒语,然后就开始向上游,可就快要游上去时,又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拉着那个男人,又开始向下落去。
千钧一发之时,我用力甩开他,把他向上推去,自己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了。
回头,再向脚下看去,就见下面是一道道交织在一起的漩涡,拨动着浑浊的水幕,将我拉向黑暗。
就这样,头顶的光芒越来越小,我被周围的黑暗所吞没,阴冷的水从身上的毛孔灌了进来,好像梦里的火焰般注入了我的体内。
面前好像有另一个自己被压入我的身体,让我感觉头疼欲裂,与此同时,随即我猛的睁开眼睛,就见那香木棺材里,盛满着一棺的血水,而我刚才就好像躺在里面一样。
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我扶着棺材干呕了一阵,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可再次抬头时,只见画在棺身的人头上都流出了血水。
手慌脚乱的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符纸,贴了上去,我就觉手臂一疼,这么一看,就见手腕上那个跟了我很久的古怪文字又一次出现。
同时,从那文字上传来了一阵刺痛,像是被一块滚烫的烙印印上去的一般。
这种刺痛感过了好久才终于消失,我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靠在那口棺材上。
旁边的墩铘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文字,说了句,“这文字是胎记吗?”
“不是!”我休息了一下后,这才又站了起来,问起这口棺材。
墩铘合上棺盖,没再追问我手上的文字,指着那棺头的图案说,“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我一直在寻找有关于它的去向。”
“那棺材又是从那里得来的呢?”
“杭州,西湖之下!”墩铘回答了一声后,又看了看我,“你认得这个图案吗?”
我想了想,这才回答说,“见过,但不是在棺材上,而是在我的梦里。”
“梦里?”墩铘呢喃了一句什么后,这才说,“据我所知,这棺材是一个女人的,如果你相信刚才,或者你梦里看到的一切,那么它一定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说着,墩铘转过身,向外走去,“我曾在一扇屏风上看到过一些有关于这口棺材的记载,它被遗弃在通往地界的入口,在那里藏有一件被遗忘很久的东西。”
跟着他走了出来,我接口问,“是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颗骨珠,是可以开启你的墓穴;换句话说,就是你前生的坟墓,而那口人形祭器也很有可能就在墓中。”
“前世的墓穴,我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更觉得他的话极其荒诞,可是自己现在的职业好像就是和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打交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轮回转世,那我所遇见的“东西”又为什么会存在。
犹豫再三,我最后才答应了下来,关于自己那些复杂怪异的梦,还有接下来的路,我想都该有个解释吧!
如果他能帮我找到这一切的答案,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知道所谓的骨珠在那里吗?”
“曾经我在一个叫封门村的地方看到过,后来我也回去找过,发现那里曾经被封印了一条妖蛇,而后不知道被谁放了出来,等我和师父赶到的时候,发现那里的村民已经被妖蛇杀光。”
“当我再次从这个荒村走出来的时候,只记得师父被杀,村民的亡魂被封在村里。似乎其中被人刻意的安排,还有一伙人下到了那村底的巨大洞穴之中,拿走了骨株。”
“它们中有人也有鬼,从村里逃出来之后,我就开始调查这些人,还有那颗骨株,终于在几个月前,先后找到了这口香木棺材和那颗骨珠的下落。”
“那是一伙贩卖文物的团伙,我和他们交过手,里面有个很厉害的人,他身上有一把上古朱雀剑。”
听他说着,我不想打断,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得到消息,下个月他们会带着骨珠去日本东京最大的地下文物拍卖行拍卖那颗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