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着纸上的图形还有那些点,和原来打击编钟的点数,脑海里翻动着复杂的图形规则。
蹲在地上,我想了好久,才终于睁开眼睛,向面前的人像上看去,这代表了整个阵法中的一点。
沿着这里算去,周围一定还有十五个同样的雕像,包括我最开始看到的那个石像。
站起来,又向周围看了一会儿,我这才决定沿着我画下来的图纸,去找这个被藏在阵法里的地方。
原图纸是从那个陌生人身上发现了,也许这次所有的祸端都是由这个陌生人而起的,但山爷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说不定途中遇到了什么,甚至已经闯入了阵法之中。
看那图纸上布置阵法的复杂程度,即便是手里有地图都还看不太明白,也不知道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山爷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我开始根据天上的太阳评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以此来寻找我们现在正对应于图纸上的那个地方。
一边找,我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沿着我们原来的位置,按照图上所画的路线,向另一个点上移动。
一路上,我们小心谨慎,生怕再触动什么机关,不知不觉间,天却已经黑了下来。
当我们停下脚步时,已经走到了一块儿野草地里,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少,天边只剩下隐约可见的一道白光。
光头凭借野外生存的经验,用几根树枝和周围的杂草绑了根火把,点燃后把周围照了个通明。
对照着图纸上的这个点,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块七边形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一条蛇,蛇头向天,蛇身盘踞在地上,感觉像是在向上天祈祷什么。
这是我在图纸上找到,最接近阵法的地方,这个点也是编钟上敲击次数最多的一个,如果没算错的话,附近应该还有一条路,就是通向阵中央的。
拿着火把,我们向周围找了一圈,最后也没发现什么路来,可我再次打开图纸,上面明明是有一条路的啊!
无奈之下,我们又回到原点,看着石头上的图形,再比对起我手里这张图来。
合上眼睛,黑暗中仿佛从某些地方亮起了光,那一点点的光芒,穿越瞳玉射入了我的眼前。
“盘蛇!盘蛇!……”脑海里想着这个词,黑暗中的光点忽然链接在一起,瞳玉周围又一次出现了血丝网。
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中剩下一片红色,伸手揉了揉,把那些血珠抹去,再去看那石头上的蛇,并慢慢的伸出手去。
就像在木屋那里看到的石像,感觉那被刻画在石头上的蛇好像在一点点的移动,不过频率几乎是微乎其微。
就像是一个钟表,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有秒针在慢慢的走动,证明着时间的继续。
蛇头所指,如果把石像里的东西放在平面世界里的话,现在指的应该是东,天东,地西,右南,左北。
中天,代表了一个整数,是十二宫之首,也是一天的交替,位于乾,是开始与结束的中间力量。
从图纸上看这个位置,这是蛇头的一点,也代表了一道门,寓意指引方向,但这些都只包括了地位,我们还差天极,也就是打开这道门的时间。
“现在才九点多,也就是戌时,这门要打开还得等上三个小时!”
光头摸了摸脑袋,“这么讲究呢?难道半夜十二点,这儿就能多出一条路吗?”
摇了摇头,“不是多出一条路,而且打开一道门!”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一个是中午十二点看到的,一个是晚上十二点看到的。这个石碑虽然不会变化,但时间却从没停止,每次开启后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景象!”
“什么跟什么!一会门一会儿路的,听不懂!你就不能说人话吗?”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只好让他等着,到时候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周围的冷风吹来,火把的光芒在风中摇曳,我们从附近弄了点干柴,配合着杂草点燃后,一边等一边吃着从木屋里带来的牛肉干。
也不知道这东西晒了多久,吃起来脆生生的,要是能有点配料就再好不过了,但可惜我们来的匆忙,也就没什么闲心带那些。
周围黑漆漆的,坐在火堆旁,我吃饱后就开始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计算着时间。
光头抱着猎枪,被背包里找了宽大点的布,滩在地上,就合衣而睡,我也懒得多说什么,等时间到了再叫醒他。
天上的星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但当我闭上眼睛,透过瞳玉再看时,那些星辰被布置在夜空——这块巨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