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同事之后,没来得及我问刘叔为什么不走,就见病房里的小护士走了过来,对我们说,“病人已经醒了,让你们快点过去,对了,因为现在还有小点麻烦,你们尽量别让病人受什么刺激。”
那个护士离开后,我从椅子上座起来刚要过去,却被刘叔一把拉住。“天儿不早了,你先去打饭,我有几个问题想单独和他说一下,是关于他师父的。”
犹豫了一下,人家年纪大辈分高,我只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食堂打饭,可回来的时候,病房的门依旧闭着,我敲了敲,也不见有人回应。
在门外等着,我吃起自己的那份饭来,等快吃饱的时候,才见到刘叔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临走前我问了他一句,“怎么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刘叔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病房的门,“你看好他,以后别乱跑了。”
被他这句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不明白刘叔这是什么意思。
走进病房的时候,敦铘静静躺在白色的单人床上,微微闭目,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那个,刚才?!”我犹豫着问道,敦铘却抬手打断我说,“刚才没事,我很饿,吃饭吧!”
医院的饭菜虽然不怎么样,但敦铘心里有事,也好像吃不出什么味道。
收拾好一次性饭盒,他侧头看向我,“好了,现在也该和你说一下昨晚的事了。”
我惊讶于他这次的耿直,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直接躺下就睡。
“那个姓柳的人,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叔,几个月前,我试着寻找自己没想起来的记忆,找到了一个以前去过的地方,在那里发现了一本师父留下的书,那像是师父的日记,从里面我才找到了昨晚我们去的地方。”
说这些事的时候,我感觉敦铘好像很累,所以说一会儿,就需要停下来休息。
“那是清末民出时。师父八岁,拜入师祖门下,这一学就是三十年,在这三十年中。师祖收了六位弟子,算起来他们都要叫我师父一声师兄。”
他说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对言辞有过多的考虑,只想尽力将自己所陈述的事情说清楚。
“师叔们入门的年纪不等,他们多是师祖从外面救回来,后觉其天赋不错,便收入门中。”
时间好像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停止了下来,我们跟着那隐藏在陈旧历史中的文字,回到了当年。
且说这个柳庆春,虽然入门较晚,但天赋奇佳,不出三个月,便已经树读《易经》,可谓是过目不忘。
几年下来,他就学得了师父交给他的所有本事,直到师满下山的那年,师父将一本传世的古籍交给这位尽受衣钵的徒弟。让他好好利用,以求来日能借此书,在当今乱世定下一份基业。
这人下山之后,历经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当师父寿满,仙去之日,才见他回山祭拜。
一朝别离,就是整整八年,再回来一看,他依旧单身一人,似乎没什么变化,埋葬师父的遗骨后,几位师兄弟就问起他近年来的经历。
这位柳庆春柳先生长叹一声,说我出门便依仗自己的本事,替人相面断命,也挣下不少银两,本打算就这么娶妻生子,安然度日,却奈何乱世当道,没几天城里闹乱子,我就一路逃了出来。
说来道去,一番折腾下来,生意没做成,本钱丢的也差不多了,又听家师过世,就慌慌张张的赶了回来。
听他说的这么惨,一位同门师弟不由好奇,“师兄难道不会给自己算算该如何走下去?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
那柳庆春又叹息一声,真奈何是乱世难活,但随后他又说,“不过在临来前的路上,我遇见了一位俄国将领,他要我帮他去云南盗取一座古墓。”
听到这里,大师兄接口道,“师弟断不能如此,师父生前交代过,不能以所学行那损阴拜德之事。”
柳庆春急忙敷衍着回答,“是,是,师父如此交代,我这不没有同意吗?师兄也不必担心!”
当面虽是这么说,但第二天一早,几个师兄弟,就暗通柳庆春一起离开山门,按约定好的瞒着大师兄去了云南。
当大师兄发现他们留的书信追出山门时,为时已晚,他们早已不知去向。
无可奈何,师父走了自己也留不住他们,最后只好一个人守在山上,可他们走后,一个月的某天……
一个随他们一起去云南的小师弟跑了回来,从云南带回来一个噩耗,说其他几个师兄在那处古墓里出事了,只有自己勉强逃了回来,请师兄救命。
那是一个东周末期的古墓,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门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