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理论记
“既然不对外开放,那干嘛还挂着博物馆的牌子?”走进小门,我不解的问道。
停下脚步,敦铘回答说,“这里只是不对外开放,在对的时间里,这里会迎接很多不同凡响的客人。”
那些人的信息,只有刘叔知道,敦铘当时没有对我多说,其实这也是一种保护,因为在这里,知道的太多对我没有好处。
又一次走进这里,里面依旧是黑乎乎的,当我又一次看到那些陈列在玻璃柜中的东西时,我惊讶的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佛像,而是一具骨骸。
也许这样说并不完全,最起码它的样子和佛像差不多,但那白色的骨头,却清晰的宣告了我昨晚看到的一切。
敦铘指着玻璃柜里的东西给我解释,“这是一副金身佛骨,传说中,这具骨骸的主人,八岁成佛,但他的灵魂已逝,却在临死前,被人下了一道毒咒,因此你昨晚才看到了那些不真实,不带佛家信怀的冤魂。”
听他这番解释,我更加不解,成佛,那是什么概念,这位不会是在吹嘘吧!
不过他故说之,我故听之,也没把这事当真,可当目光打在那副骨骸表面时,就见上面似乎刻了几个小小的梵文。
目光随着那几个文字看下来,我看到了一点闪光的地方,好像是阳光下反射出的一道寸芒,一闪而过,再去找时已经不见了。
仔细向玻璃柜里的东西看去,我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那些陌生的梵文,却只想起了其中一个字——凌。
记得这个字,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当时也还觉得这字看起来很像僵尸片里的符咒,也学着电视上的方法把这个字画在一张本子纸上,贴在了我家门上。
当时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老爸看到那张符纸的时候,回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凑了我一顿。
以后有关于那些古里古怪的文字,还有和它们有关的内容,都成为了我的一个禁忌,而我也在那之后,没有再看到过类似于这样的文字了。
曾经在邻居的交谈中,我这才得知,那些字都是梵文,是佛教最古老的宗文。
这个字,是一句咒语的尾字,代表了一种封闭的修炼境界,也代表了一种以实铸空的力量。
佛教又被称为禅宗,主修为空,是置身与世外的一种修为,可面对这以实铸空的理念,明显是与佛家说的大真我,释放回归的无上境界,截然不同的。
在这种理念里,它是收纳,是定格,也是一种被有限的空间所控制,在有准备的事物里进行着有限的生长。
收回目光,我在心里理了一下思绪。昨晚看到的那些黑影是什么,怎么会把我困在这尊佛像周围呢?
回忆起昨晚的那道黑影,我又向博物馆里看去,在那些玻璃柜里,似乎隐藏着无数道深沉的目光,穿越了历史的阻隔,看向了我。
黑暗中,它们静静的躺在地面上,等待着有一天可以被世人的目光发现。
“那昨晚的一切,都是因为它?”收回目光,我向敦铘问了一句。
摇摇头,敦铘回答说,“不全是,这些东西,也是对人不对事的,有的人进来了,什么都没感觉,有的人会让它们感觉很想去亲近,在黑暗中,它们就像是萤火虫一样,发出点点光芒,让你去看到这个黑夜。”
这算是种族歧视吗?我一头冷汗,原来让我来这里,就是成心要吓我啊?
拉下那个玻璃柜的黑布,敦铘慢慢的把它抬了回去,出来的时候又对我说,“或许以后你还会来这个地方!”
“如果可以,我可不想有这个机会了。”
“不一定,说不定在你来的时候,你会很期待,因为这里藏满了很多秘密,还有令人神往的宝藏。”
敦铘的话也确实是一个预言,但他的预言并没有那么早的出现,又或许是因为他这样说的太早了。
多年之后的我,在这里得到了那样属于我的宝藏,但我并不感谢它,因为比起这里的一切,我更希望得到另一样东西。
这里的一切,都注定不属于我们,拿走它的人,也注定不能安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只有像敦铘这样,在天地间了无牵挂的人,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安逸,甚至在经历生死的时候,开怀的大笑。
曾经我以为他是一个疯狂的人,但事实却证明我错了,因为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而在疯狂的世界里,他的举动就显很合乎逻辑。
今天的早上,我依旧抱着那本没名字的书,目光好像陷入了这些文字里,不能自拔。
车外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