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时间，等待老李头早上八点之前来换班就可以了。

从疯人院建造完毕后，他和老李头两个人就一直守在这负一层的地下停尸房内，只是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呆就是二十年。

两个人能在这阴森黑暗的停尸房工作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那每月几千块钱的薪水，真正让他们留下来的原因。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过，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之外。

还有一个人马上也会知道这个秘密，那个人就是胡力。

当晚离开疯人院后，赵明便跟胡力他们分开了，因为他要赶回分局整理材料，另外顺带看看有没有关于何家的最新进展。

临行前，赵明与胡力约定第二天在财力斋见面。

次日，上午十点，财力斋内。

赵明准时赴约，胡力便把自己昨晚在值班室抽屉里所看到的东西，又重新跟赵明讲了一遍，几个人正在里屋紧张的讨论分析着。

眼下，这里似乎已经成了几个人的秘密根据点。

“怪不得，我昨晚见你们鬼鬼祟祟的，原来你们是为了查看抽屉里的那份档案。”在听完胡力讲述昨晚他跟何芸在值班室内，发生的事情后，赵明恍然大悟。

“嗯，昨晚你走的急，就没来得及跟你细说，不然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回去把那三本册子给拍下来，这样咱们手里不就有证据了么。”胡力觉得昨晚应该把那些东西给拍下来。

“不可能，你没发现昨晚那老张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你嘛。”何芸摇了摇头，随后看了一眼赵明，“要不是赵队和你唱了一出双簧，你早就被人发现，这年头谁会为几个钢镚趴在地上老半天，况且还是在停尸间的值班室里。”

“的确，这次多亏了老赵。”胡力说，“对了，老赵，你好像很关心老李头，昨晚居然找了他那么久。”

“没有，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赵明笑着摆了摆手说，“老李头有高血压，我担心他出事，所以就找去了。”

胡力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全找遍了？”何芸问。

“嗯，全找遍了。”

“走廊尽头的停尸房也找了么？”

“找了，没有，不过我今早去疯人院看过，老李头精神焕发的一点事都没有。”

听到这时，何芸陷入了沉思，她认为老李头昨晚绝对就在负一层没走，她觉得老李头跟老张两个人都有问题，他们在那里干了二十年，值班室里的东西都是他们自己的，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

总之他们两个人跟这件事肯定脱不了干系。

“老胡，你确信自己没有看过？会不会是停尸房的日常记录表？”宋财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难以置信。

“绝对没有看错，就算前两本册子没有问题，那第三本册子上的三个人，化成灰我都认识。”胡力面色凝重的说。

“谁呀？”宋财问。

“王学军、李超、还有阿远。”

“谁？！”宋财心里一惊，嗓子都有些变音，“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本册子里？”

除了赵明不明所以的看向胡力，其他人全都向胡力投以惊讶的目光，尤其是吴颜，她的那张脸看起来甚至都有些扭曲。

“他们三个，不，确切的说，一共有二十个人都被当做了实验体，其中有十个人在册三上面显示，已经试验成功。”胡力回视着每一个人，他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不同程度的恐惧，“也就是说，他们十个人正是因为这次试验，才得以成为地级杀手，至少王学军、李超和阿远，他们三个人是地级。”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吴颜低头呢喃着，那张脸此刻看上去更显沧桑。

只是她的声音极低，所以胡力等人并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