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赞许,能在混乱的局面下,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已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我劝你还是先回避一下。”白鸦睁开双眼,目不斜视的看着屋外。
“哼,正有此意。”小光冷冷的回了她一句,然后身形一闪,从另外一扇窗户翻了出去,落地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声音。
见小光已离开屋内,白鸦将桌上的那罐草药摔在地上,浓烈的薄荷味,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将蜷缩在地的那名黑衣男子身上刺鼻的气味,全部给掩盖住了。
此时,布蒙带着胡力他们已经来到了门口。
“进来吧。”布蒙的叩门的手还没有落下,白鸦就在里面喊道。
“几位老板,里面请,白巫医肯见你们了。”率先进屋的布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嗅了嗅鼻子说,“什么味道?”
“这个人打翻了我的药罐,弄的满屋子都是,还要麻烦村长派几个人把他抬走。”白鸦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没有死,仅仅是睡着了而已。
“呀!这家伙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布蒙还以为是哪个醉鬼误闯进了白鸦的房间,可当他凑近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不仅是因为他扯掉那人面罩后是张陌生人的脸,而且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浑身肌肉萎缩。
像块压缩饼干那样,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瞳孔放大,没有呼吸,心跳也停止了,分明是个死人。
“不知道,我刚才正在制作草药,前两天马婆婆不是腿骨摔伤了嘛,我就用透骨草、鸡血藤、乳香......来调成药,可这个人突然闯进来,好像受了伤,见我这有药,他便自己拿去胡乱服下,结果就死掉了,幸亏你们来的及时,否则我真是有理说不清。”
白鸦先入为主,用一种无辜的语气向布蒙解释着。
但看着她脸上那张诡异的面具,和现场的痕迹来看,胡力实在不认为她说的是实话,布蒙听了以后也一直在沉思,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全村上下的老少妇孺,都得倚靠白鸦来治病驱灾,如果真追究下去,不管结果如何,到头来还是索布衣村里的村民们倒霉,思来想去布蒙还是决定隐瞒这件事。
“看来,这个外来人在沙漠里迷路,中了蛇毒,想要寻求白巫医的帮忙,不想误食了毒药,白巫医仁心仁术想要救治,却也回天乏术,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我这就让人把他抬走。”
布蒙权衡了一下利弊后,一套说辞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听蒙了,他这个村长干的可真是游刃有余,三两下就把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给敲定了,干村长真是委屈他了。
“谢谢。”白鸦轻轻的说。
“白巫医客气了。”布蒙连连挥手。
此时屋外进来了两名少年,他们是布蒙的儿子,布蒙指挥他的两个儿子把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抬上他自制的担架。
见他的两个儿子安置好那名男子后,布蒙指着身后的何芸等人说:“这几位老板的朋友走丢了,说是来这问问你,所以......”
“留下吧。”见烂摊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白鸦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哎,那我先走了。”布蒙像往常一样,不待白鸦回话就吩咐他的两个儿子把尸体抬走,当然她也不会回话,尽管他眼下帮了白鸦这么一个大忙,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临行前,布蒙低声对何芸说:“何小姐,看样子白巫医同意你们留在这了,我就先回了,有事你们几位随时去找我,我随时都在。”
“辛苦了。”一向出手大方的何芸,又拿出了一叠现金,放进了盖在死者的纱布下。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俩愣着干嘛,还不快走,耽误几位老板谈事,滚!”布蒙踢了离他最近的大儿子一脚,然后笑呵呵的离开了。
“又是马钱子碱?!”黑衣男子的尸体经过胡力身边的时候,眼尖的胡力一眼就认出了男子是中了马钱子碱的毒。他看向了身边的何芸,同时何芸也露出了和他一样诧异的表情。
布蒙走后,白鸦跟个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清理着地上破碎瓷片,望着残留的那些薄荷味草药,胡力好像明白了什么。
马钱子碱是六级毒药,药性极烈,有股刺鼻的气味,中毒后发作的时间为十到二十分钟,而他们还没进屋的时候,男子已经死了,碰巧白鸦的药罐也碎了,分明就是男子早在他们来之前就毒发生亡了。
那瓶药罐则是白鸦为了掩盖马钱子碱的气味,故意打烂的,这样屋子里就没有任何刺鼻的气味,反而是有种淡淡的薄荷香,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