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两个亿。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病,会连她这样的人都会束手无策。
难道是什么不治之症?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胡力隐约觉得。
面对胡力的提问,何芸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脱去了身上的外套,然后解开了里边衬衣的纽扣。
“那,那什么,何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宋财哪见过这阵仗,吓的连忙叫道,别的他倒是不怕,他想的是,别这一百六十万没弄到手,结果被人讹上一笔就亏大发了,这何芸的三个打手,他可是见过的,别到时候给他们来个仙人跳。
“何小姐,难道?”还是胡力比较冷静,他觉得何芸并非轻佻的女人,做出如此举动想必一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胡力朝着何芸的衣领处看去,当然只是锁骨位置,但是除了皮肤白皙之外,胡力并没有发现异常。
“你可以用手摸一下。”何芸低声说了一句。
“这,不太好吧。”虽然何芸的锁骨确实好看,脸蛋也长得精致,可是他就是怎么也下不去手,毕竟这么多年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那什么,何小姐,要不,我来试试吧,对于摸骨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宋财开始毛遂自荐。
啪的一下,何芸抓住胡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大约停留了二秒,然后迅速撒开了。
“现在清楚了吧?”何芸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胡力,“我爷爷得的就是这种病,我也是。”
“啊?”胡力有点懵圈,他还在重温着刚才的一幕,手迟迟悬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抬起。
已经三十岁的何芸笑了笑,把衣服穿好后坐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张高冷成熟的脸:“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自从我的祖先当年在采玉山凿出那块玉,我们何家一代又一代人都得了这种病,到最后真正发病的时候,我们的心脏就会变成一颗玉石,我的病状还比较轻,只是锁骨位置硬化,但是我的爷爷三分之二的心脏都开始硬化了,他没多少时间了。”
“为什么不做心脏塔桥?”过了好一会,胡力才缓过神来。
“没用的,爷爷能够活到现在全是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所以我要尽快找到治愈这种病的方法。”何芸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无奈,“这就是我来找阿远的原因。”
胡力理解何芸的心情,自己为了找到父亲何尝不是每日都在备受煎熬,只是自己是心理上的煎熬,而何芸则是真正的每天活在痛苦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何芸表面让人感到那么强势了,这都是常年来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一种本能反应。
“天下之大,居然还有这种奇闻异事,那你有应对这种怪病的方法了吗?”胡力嘴上这么问,但心里却在想着,难道阿远不但会石匠手艺,还会治病?
“有,所以我才会来向你们打探阿远的下落。”说到这,何芸才发现屋子内的书桌上摊开了一大堆,杂乱无章的手稿,上面写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号,她心里一惊,但是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一丝破绽,“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该你们回答了。”
“其实,我们与阿远只有过一面之缘,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下落,对不起,恐怕得令你失望了。”胡力见何芸如此坦诚,他实在不愿欺骗她,干脆说出了实话,但也带有送客的意思。
“何小姐,您别听他的,他,他跟你开玩笑呢。”宋财赶忙解释。
“怎么,要赶我走?”何芸看了看满桌子的手稿笑着说。
“没这个意思,只是我还有事要忙,改日我和老宋亲自登门拜访,给你赔个不是,顺便去看看老爷子。”胡力知道何芸这样的人不能得罪,否则分分钟就能让他们这间铺子关门,这可是他这些年来的心血,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财力斋,因此说话自然要恭敬些。
“忙什么?”何芸扭头看了一眼书桌上密密麻麻的手稿,“你是指这些东西?”
“对,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不妨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需要时间去做这件事,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改天再聊。”胡力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的,直截了当的说。
“你做人不厚道。”何芸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的事?”
“说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阿远真的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说的都是实话。”胡力有点后悔让这个女人进来,因为此时此刻他发现这个女人越来越难缠,她倒不是孙胖子那种赖着不走的无赖,而是心思里藏着的都是看不见的针,稍有不慎就会被刺身亡。
这个女人太过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