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好,谢谢,老先生。”胡力连忙称谢,他就知道这位老渔民不是一般人,还真被他猜对了。
“对了,把你们从海底带回来的拓本也带进来。”老渔民头也不回的说。
胡力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拓本的事?这人究竟是敌是友?
经历了这么多事,胡力已经变得格外的谨慎,尤其是这一回从海底死里逃生之后。
“想要知道拓本里的内容,就把它带进来,那块石碑中的古文,你一个人是解不开的。”老渔民立在原地,微微侧首,对着胡力他们说,随后就转身走进了屋内。
胡力听了之后,与宋财和王素雅商量一下,最后决定拿出那份拓本,不管怎样他们三个人,而老渔民就一个人,在人数上他们是占优势的,如果撕破脸皮,至少不会处于被动。
几人商议完毕后,宋财将随身携带的拓本拿了出来,胡力带着它走进了木屋,宋财让胡力发现情况不对,就朝外咳嗽一声,他会和王素雅第一时间冲进去。
将拓本拿在怀里,胡力小心翼翼地走进木屋内。
这间屋子比岛上其他的房间稍大一些,而且里边没有一件渔具,按理说,常年生活在这座岛上的居民,住所里基本上都会放置一些渔网、鱼叉、水桶之类的物品,可是这位自称渔民的老人,除了身上的装束像是一位渔民,屋子里的摆设根本就看不出一点打渔人家的影子,反倒是像生活在山野之中的避世之人。
胡力明白,但凡避世之人,便有过人之处,不是高人便是智者。
“坐吧。”老渔民进屋后,说话的语气都像换了个人似的,仿佛之前的言行都是刻意乔装的。
“老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胡力实在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先解了这幅拓本,你自然就知道了。”老渔民淡定自若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胡力将手中的拓本在桌子上铺开。
胡力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拓本慢慢的摊开,其实在刚进屋的时候他早就观察过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直觉告诉他这间屋子里,除了他和这位老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还有就是屋外的宋财和王素雅。
也不知怎么的,胡力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具备了这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也许是自己太过敏赶了,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本事,但是他很清楚在没有来东海之前,或者说在没有认识马回以前,他除了在破解古文的时候,抑或是在考古队工作的时候,思维和肢体动作反应比较快之外。
回到日常生活中,他往往会显得有些迟钝,甚至有时候和宋财在打篮球的时候,连对方的球都接不住。
可是自打从海底逃出来后,应该说当马回将自己身上的那块玉佩送给他的时候,他就开始感觉体内有用不完的力气,思维能力也变得比往常更活跃了。
几个小时前,那个叫何芸的手下挥着大刀劈向孙胖子时,他巧妙的把对方的刀夺过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胡力心想:难道这一切都跟这块玉佩有关?
“你也别站着了,一起来看看吧。”就在胡力正在发呆的时候,老渔民已经开始弯着腰,仔细的观察拓本中的每一个古文,他的那张满是褶皱的脸,几乎快贴在了桌子上。
胡力见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老先生,你是不是看不清这上面的字符?”
“你这小娃娃,我看的可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要仔细的多。”老渔民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拓本上比划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胡力知道老渔民确实不是在吹牛,他是真的能看懂拓本上的古文,因为换作普通人是不会反反复复的,停留在‘梅、一、移、形、玉匣’这几个字眼上。
自己当初在水下遗址中拓到石碑上最后一段的时候,就对这几个字产生了疑惑,可见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起码跟这块石碑多少能够扯上点关系。
“你过来。”老渔民突然说。
“怎么了,老先生。”胡力看向老渔民所指的那几个字符问。
“你觉得这段该怎么解?”这回轮到老渔民考验胡力了,他指着拓本上的一连串G国文说,脸上依旧风轻云淡,那神情就好像已经料到了胡力答不上来一样。
G国文最早是T国时期藏文的前身,后来才逐渐发展成为了如今的藏文,从这串古文的造型上来看,它们的底部像是藏文中的‘楷体’,这种造形乍一看跟如今的梵文有些相似;但是在字符的中间偏上部分,类似于汉字的部首位置,却形似‘草体’,单看这个就与胡力之前破解马回带来的那张照片上的那串古文一样,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