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瞪着一双惊愕的大眼，感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心想：美女呀，你也是没什么了，不就一个导演包养小三的破事吗？至于主犯、从犯的象个刑事案件似的。

再说了，就算胡倩倩是原告，我尼玛也是原告的线人好不好？怎么就跟主犯、从犯扯上关系了呢？

姜凤娇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问道：“你说你对面的邻居早上和你一起下楼，在单元的门口和你一起碰到了叶天龙，对吗？”

“是呀。”

“你的邻居名叫刘国丽，在一家会计事务所做会计，对吗？”

“啊，应该是吧。不过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也不是很了解。”

“她的证词是，早上出门的时候确实碰到了你，你们一起坐电梯下楼，刚走出单元门口时，你说手机忘在家里了就突然转身回去。”姜凤娇说道：“她百分之百地肯定，从楼栋路口到单元门之间几十米的路上，除了你和他以外，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出现！”

“这怎么可能？明明......”

我忽然明白了，管不得叶天龙进房后，也用了那根本不存在的抽水马桶，脚步顶在我的头顶后没有了动静，看来他就是个鬼！

想到这里，我只能是瞠目结舌地没法再往下解释了，我不能说叶天龙是鬼，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姜凤娇接着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曹莉芳的？”

我一怔，曹莉芳之所以两次出现在我家，是因为她灵魂出窍，应该没人见过，我也没对任何人说过，姜凤娇是怎么知道我认识她的？

“昨天，”我想，她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撒谎，否则的话，一个谎言必须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场的：“昨天早上她从楼上下来，说是钥匙和手机忘在家里了，她向我借手机，说是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送新房的钥匙过来。”

姜凤娇忽然戴上了一副白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的却是我的手机。

她把手机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问道：“这是你的手机，对吗？”

“是呀。”

“我们到移动公司查了，昨天早上，你除了用这个手机号打过曹莉芳的手机，就没打过其他号码。”

晕死，我想起来，那是曹莉芳自己拨的，如果不是到岗亭去找保安大哥核实，我还不知道那是曹莉芳本人的手机号码。

“对呀，”我解释道：“那就是曹莉芳拨出去的，可惜没人接。”

姜凤娇说道：“问题是你这手机上，除了你和刚才我们警察的指纹外，就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我去，怪不得她戴上白手套，原来是为了保护物证呀？

我还在想应该怎么才能把这话说清楚的时候，姜凤娇又说道：“我们还在曹莉芳家里进行了指纹取样，虽然叶天龙、曹莉芳都进去过，但至少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她家最新留下的脚印只有你和胡倩倩的。胡倩倩承认，她昨天早上去过，同时也到了你家，让你盯着，看看叶天龙是不是再次出现。但你昨天怎么会在她之前进过曹莉芳的家？钥匙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彻底蒙圈了，看来现在的刑侦技术也是了得，几乎什么都瞒不过他们，不过我很快想起，昨天早上我是和吴经理一块去的，门也是他打开的。

“情况是这样的，”我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前天晚上，我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开始以为是鬼，后来又怕是小偷，所以昨天早上我请物业的吴经理，一起到楼上看了看，门是他打开的。”

姜凤娇冷哼了一声后说道：“有些谎言只有出口就会被拆穿的，怎么说你也是大学毕业生，开口撒谎之前就应该想好。”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去调查取证，首先就要去找物业，后来开发商告诉我们，物业公司撤走大半年了，整个小区根本就没有人管理，哪里来的什么物业吴经理？”

——晕呀，看来那什么吴经理，尼玛也是一个鬼魂！

我愣了半响后，忽然无所谓地往椅子背上一靠，把手一摆：“行，行，就算我是胡说八道可以吧？哎，不就是一个破制片人向你们报案，说他老公包了小三吗？就算你们想抓住一个破导演包养小女孩的证据，这尼玛关我屁事？”

警察甲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小子，嘴里干净点！”

姜凤娇点了点头，也向椅子背上一靠，两手环抱在胸前，微微一笑：“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撒谎吗？”

“我愿意！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