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一步跨到小姑娘的身前，用身体死死挡住她的视线：“别看。”

小姑娘声音颤抖：“警察叔叔，那……”

海蒂拉着小女孩往人群外走，小女孩跌跌撞撞，完全傻了。

“疯哥哥死了？他是个好人，他对人很好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泪，哇的哭了出来。

“我认识疯哥哥一年多了，他搬来后我就一直跟着他玩，他懂的很多，还会帮我做作业。他经常给我讲功课。虽然所有人都说他是疯子，但我觉得他不是。”小姑娘越哭越伤心，几乎快要抽泣起来。

“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会大喊大叫，我问他，人们为什么都说你是疯子，他就笑，他说人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他说他喜欢的人已经不在学校了。”

海蒂听着小姑娘一抽一抽的回忆胡斌，心中酸涩难耐。

“警察叔叔，其实疯哥哥不疯。那天我跟着他去了一座居民楼。其实是我偷着跟着他，后来他发现了。但他并没有责怪我，而是让我跟在他后面，小心不要出声。当时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在小区楼下停了好久，然后就拉着我拼命往家跑，还告诉我不能将那天的事告诉别人。”

海蒂突然觉得小姑娘的话没错，胡斌不是疯子。

“后来我问他，他看到了什么，他说为了我的安全，他什么也没看到，他还说我不能将那晚的是告诉任何人。第二天我看到电视才知道那里死了人。但是妈妈一直不让我和疯哥哥玩，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他。”

“这么说，刚刚你见到他是在那晚后的第一次？”

小姑娘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追问他那天的事，我总觉得他看到了什么。”

海蒂恍然的点头，这个胡斌也许是怕凶手知道自己曾经带着欣欣去过现场，所以他只字不提，甚至在警方怀疑他是凶手的时候，也不曾提到过欣欣这个女孩。这个小姑娘可是他洗脱罪名的重要证人，他为了欣欣的安全，宁可自己背负这么多。这样的人真的是疯子？

“行了，带欣欣回家休息吧。”海蒂摆手对属下说。

“胡斌，胡斌。”胡斌父亲和母亲哀嚎的声音有远及进，最后几乎是在海蒂大脑中爆炸了。

“老哥，你先冷静。”海蒂一把拦住要往里冲的胡斌的父亲。

“冷静？我怎么冷静？死的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冷静？”

“是谁撞死我儿子的？”胡斌的母亲发了疯一样的对着人群喊。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偷偷用手指指了指肇事司机。

胡斌的母亲立刻冲了上去，抓住司机的衣领哀嚎：“你为什么要撞死我儿子？”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的魂飞魄散，一时没站稳，差点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