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了,拿着菜刀的手一动也不敢动,在我后面……它在我后面!
等我壮着胆的回头看时,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冷藏柜摆在那。
这个冷藏柜还是叶天寒上个星期刚买回来的,因为这里离市中心太远,来回一趟也不方便,所以买肉什么的都一次多买些,放在冷藏柜里随吃随拿就好。
我看着这个冷藏柜,心里开始不断YY出各种画面,冷藏柜里会不会有一具裹满白霜冰碴的尸体,上面已经被割的少了一大半的肉。或者是一个血淋淋会动的脑袋,正在里面啃食冷藏柜里的生肉……
我手按在冷藏柜把手上,心简直要跳出来嗓子眼。我可以选择不打开,但不打开的后果就是,有些事情的真相我将永远也不知道。我宁愿冒着风险试一次,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看着渐渐开启的冷藏柜盖,我心里突然自嘲的笑了,我发现这段时间以来,我真是变得越来越作死了。
冷藏柜门完全打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除了一坨坨生猪肉还是生猪肉,我还不死心的用手扒拉几下,结果摸了满手的冰渣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那张脸说的在我后面不是这个意思,那还能是哪个后面啊?我后面……我后面……
我嘴里反复默念着这三个字,突然我产生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把我自己都吓了到一跳,它说的后面会不会是在我后背上啊!想到这我不在犹豫,立即跑到厕所把上衣脱了。
厕所的灯光很暗,屋顶只有一个鸡蛋大的白炽灯泡,因为用的太久,灯泡内壁上沾满了升华的钨,让原本就少的光变得更加稀薄。
我站在镜子前,扭头去看自己的背,发现上面并没有恐怖狰狞的鬼脸,我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忽然我感觉右后肩有点痒,酥酥麻麻,就像小虫子在咬,我没在意直接伸手抓了抓,可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我看到镜子中,自己的右肩居然有一个血红色的字慢慢从皮肤中渗出,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字变得越发妖异扭曲,就像一只活虫子般在我身上爬了起来。看着它慢慢爬向我脸部,我顿时想起白卜曾经跟我说过的一种东西——血字蛊。
“啊——”
我疯狂的大叫着,顾不上还光着上身,直接从厕所跑出来,去找墙洞里的油灯,火!以前白爷爷说过,虫子最怕的就是火!我要赶快拿火烧死它!
我随手拿出一个墙洞里的油灯,往右后肩上烤去,那火光接触背部的瞬间,我都能嗅到皮肤烧焦的气味。可是我不能停手,白卜说过,要是被这玩意儿爬进耳朵里或嘴里,这人就必死无疑了!
最后我几乎痛的快失去知觉,摇摇晃晃,半跪在地上。恍惚中看到店门外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头发很长,穿着一身白衣服,但我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是谁?”我虚弱的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手一抬扔过来一枚铜板,听到铜板声音清脆的掉在面前,我艰难的伸手去捡。
当指尖触及到铜板的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电流迅速传入体内,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只有黑暗,终于我身体一轻,朝前重重跌去。
迷迷糊糊,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正被人用绳子勒住往某次拖拽,背上那强烈的烧灼感还在时刻刺痛着我,但我却无暇顾及了。
我被一双冰冷的手抱住身体,慢慢坐起来。那双手迅速在我背上游走,烧伤也渐渐不痛了,随后我听到阳鹤爻的声音。
“一一,你是还跟以前一样,到哪都不让我放心。”
她贴着我的胸膛,脸慢慢上移,直至我的嘴唇停下来。
冰冷的温度却难以抵挡火热的气息,要不是我现在半死不活的醒不来,恐怕早就兽性大发了,毕竟没几个男人能抵的住这样的诱惑。
过了好久她的嘴唇才缓缓离开,我感觉的到,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柔软的黑发在空中随风飘散,依稀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阳鹤爻带着哽咽,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一一,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费了多大劲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却非要趟这趟浑水,就当是为了我,你别再去管白家祖墓的事了行吗?”
趟浑水?白家祖墓?我听着简直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要去管白家祖墓啊?我好想睁开眼问问阳鹤爻这到底什么怎么回事?还有《黄泉商铺店史》里,为什么会出现她的名字?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