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狐狸面具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抬起颤抖不已的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我认得你就够了。”
狐狸面具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说:“这怎么可能?你……你是……”
女人抬起温润如水的双眸,直视着他的眼睛。
“没错,我是一个木头人,一个你做的木头人。”
她回头环视了一圈,包括在场的我们,也包括地上的那几具尸体,她问:“你们想听一个故事吗?一个木头人的故事。”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没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的听她娓娓道来。
自我有了意识开始,我就清楚的知道,我没有名字,没有性别,没有记忆,甚至不是人,但是我却能洞悉到外界的一切。
我能听到,春天冰雪初融,冰川之上流淌下的潺潺溪水。我能看到,夏天树木葳蕤,丛林之中浮现的万物之灵。我能闻到,秋天百果坠落,果园之内飘出的沁人清香。我能摸到,冬天肆意寒风,夜空之下吊唁的纷扬白花。
可是我却不能说话,不能伸出手掌去触碰他——我的戚涵。
从我被雕刻成人形的时候,我就天天被一块漆黑的长布掩盖着,置于仓库的角落,只有偶尔夜深人静时,戚涵才会来看我。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夜,他执着朱砂笔,一笔一笔勾画我眉眼的样子,他紧张的面庞,时嗔时笑的表情,让我的心突然萌生出爱恋的情愫。
那味道有些甜,更多的却是苦。
他每次掀开黑布,直视着我眼睛的时候,我都会产生一种错觉。感觉他是知道我存在的。知道我也有意识,知道我也有情感,知道我也像他母亲一样爱他。
他抱着我,每夜都在讲着同一个故事,故事里总会有三个人——戚涵,他的母亲,和那个人。
而且他告诉我,他非常恨那个人,并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我并不懂人类之间的爱与恨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爱戚涵,那我就愿意帮他实现一切愿望。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聂龙震的人找到戚涵,他说可以帮戚涵实现愿望,但条件却是戚涵要帮他杀掉三个人,就是你,还有他和那个女孩。
戚涵本性是善良的,可因为仇恨他却被背叛了自己的本心,开始不停的杀戮。我不想看着他一错再错,才在10点15左右,在楼梯上假扮成你朋友的样子,来引你们离开房间。
“原来是你!”
我大喊一声,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和阳鹤爻几乎同时看到有人楼梯上跑,方向还是相反的。原来是有人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当我们都还沉浸在木头人的故事里时,狐狸面具突然抄起长刀,朝带兔子面具的女人刺了过去。
“妖怪!都是你坏了聂先生的事!给我去死!”
女人张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就这么扎进她的胸膛,不偏不倚,刚好是心脏的位置。
“戚……涵,戚……涵……”
她不住的叫着戚涵的名字,眼泪从脸颊簌簌而下。她垂下眼,摸着胸前这把刀的木柄,眼神怀念而悲戚。
“这把刀是你以前雕刻的工具,如今却变成了杀人凶器。不该啊!这是罪!戚涵求求你快回头吧!快回头吧!”
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狐狸面具却毫无动容,只是冷冷的看着。
突然她双手握住木柄,用力往外一拉,刀被拔了出来,上面没有一滴血。她执着长刀朝狐狸面具慢慢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
狐狸面具一屁股瘫软在地上,蹭着地不住的后退。那样子真是要多怂有多怂。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再错下去了,对不起戚涵,我只能这么做了。”
她看着地上的男人,举起长刀慢慢闭上了眼。
“不要啊!”
我一边喊一边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可是已经晚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白卜还有阳鹤爻纷纷开车离开了龙城园区。车上,我拍拍白卜说:“有烟吗?给我一根。”
白卜诧异的瞅着我,“你要烟?我没听错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算了。”
“诶有有有,来给你。”
我点着烟,用力吸了一口,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刚刚的场景。
大厅里戚涵抱着那女人,看着她一点点褪去颜色,还原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