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很痛,可我没叫,就这么看着院门外。
“卜儿到底怎么了?”是白卜爷爷的声音。
白卜一边大口喘者粗气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就扑过来压倒我,掐住我的脖子。”
就在白卜话音刚落的瞬间,一辆蓝白相间的双层巴士突然从马路东边疾驰过来,卷起一地的落叶飞灰滚滚而来,那速度快的惊人,简直就是在飙车,接着三五秒后一阵剧响,哗啦哗啦的,像是撞了一面墙。
就在我爸还发愣的功夫,白卜的爷爷已经冲了出去,他看着门外叹了口气。
“撞在前面转弯的地方了,大概是出油管和刹车坏了吧,来不及减速就撞上了。”
白卜也跑过去,他面朝撞车的地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他拉拉爷爷的袖子,在爷爷耳畔小声说了几句。他爷爷突然表情愕然的看向我,让我不知所措。
晚上白卜和他爷爷被爸爸留下来吃晚饭,席间妈妈说身体不舒服想先回房。因为哥哥失踪后她总是精神不大好,头痛的老毛病也复发了,爸爸就允许了。
白卜和我坐在一起,他突然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到碗里说:“你以后跟我一起玩吧。”
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直到红烧肉快要咽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啊?你要留下来吗?”
白卜摇摇头道:“不,是你跟我和爷爷走。”
我嘿嘿的笑,“就算我想跟你们走我爸也不会同意的。”
白卜咬着筷子头神秘一笑:“我爷爷说的就一定会。”
吃完晚饭我和白卜收拾碗筷,其实我不咋会收拾,主要是白卜一个人在干,爸爸一边骂我一边羡慕的看着白卜,跟他爷爷夸赞人家的孩子是如何XX,其实我也挺奇怪的,白卜的年纪和我相仿,挺多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咋就啥都会干呢?跟他一比我显然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这是你妈妈的吧?”
白卜从碗底上摸下来一根黑色长发吊在我眼前。
“肯定是了,不然没人有这么长的头发。”
我伸手接了过来。就在我指尖触碰到头发的一瞬间,突然又是一个具体时间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2003年7月23日晚7点11分。接着是我家主卧的那张大床,妈妈端起一个白色的小瓶,把一把白色小药片塞进嘴里,又灌了一大口水扬起脖子咽下去。她抱起哥哥以前的小衣服,仰面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很久很久,她都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弹,那样子真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但我知道她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
我大脑一片混乱,为什么我又看到这种场景?这种人死亡时的场景!
我攥紧拳头看了眼客厅的老钟,7点10分!还来得及,我转身奔向卧室,砰砰砸了几下,就听妈妈在里面惊慌失措的碰倒了什么,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时白卜跑过来:“怎么了?”
“我妈她要自杀,门反锁了快叫我爸来!”我吵他吼道。
白卜甚至都没问我,立即就去把我爸叫来了。我爸看着我眼泪纵横的跪在门前有些不解。
“无一你干在嘛?”
我颤抖的大吼:“钥匙!”
我爸脸上的疑惑更浓了,他把腰上系的钥匙刚解下来,就被我一把抢过来。
门打开的一刹那,妈妈就站着那一动不动,地上是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床上堆放着哥哥以前的衣服,白色的小药瓶就握在妈妈手里。爸爸上前一把夺过来。
他看着药瓶上的标签嘴唇颤抖着念出来:“艾司唑仑片,素芹你……你……”
妈妈捂着嘴已经颤抖的泣不成声。“阿仁别怪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自从文杰丢了,我天天做梦都会梦到他,梦到他吃不饱穿不暖天天被人打,我明明离他那么近可无论我怎么跑都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虐待,我是他的妈妈啊!即使知道这就是梦我也受不了了!”
爸爸静默着,缓缓张开手臂把妈妈环住,任意她在怀里放声大哭。
我知道,于我而言他是父亲,于母亲而言他是丈夫,于这个家而言他是一家之主,哥哥丢了,已经是他作为父亲的失职,现在他不允许妻子再有事,否则这个家就散了。
等妈妈平息下来,白卜的爷爷就把爸爸叫到客厅去商量一些事,我本来想偷听一下却被白卜死乞白赖的拉回房间。
白卜说:“你先回房间收拾东西吧,明天咱们就该上路了。”
我不解,“你就这么肯定?哥哥刚丢现在妈妈又那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