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流淌。

那一刻，许伶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想起四年前，她也曾有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会在她生病时为她熬粥；会在她打赢官司时，比她还要高兴；会在她被噩梦惊醒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别怕，有我”。

可是，都被她亲手推开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如果她选择相信他，他们现在，是不是也会是眼前这副……幸福美好的样子？

商扶砚和江晚吟心满意足地离开后，VIP室里只剩下了许伶和赵铭轩。

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三室一厅。

“我……”赵铭轩想找个借口先溜，商扶砚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发来一条信息：【送许律师安全回家。】

赵铭轩：“……”

他只能硬着头皮，对许伶挤出一个比笑脸：“走吧，许律师。”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车内空间狭小，气氛压抑。

赵铭轩几次想开口，都因为看到许伶那冷漠的侧脸而把话咽了回去。

许伶则一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紧紧攥着手包的指节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赵铭轩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没忍住打破了沉默。

“你最近……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

许伶的身体，猛地一僵。

平淡无奇的关心，让她想起了过去无数个日夜，他也是这样，一边吐槽她不爱惜身体，一边又默默为她准备好胃药和温水。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头转向了窗外，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失态。

赵铭轩看着她微颤的肩膀，心里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终，车子停在了她公寓楼下。

许伶没有立刻下车，她只是那么静静地坐着。

过了许久，她才转过头，看着他，“赵铭轩，你……还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