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能查到和病毒扩散相关的新东西吗?”
我想了想,说:“最多只有项目部分实验记录和序列数据,大块都用多重加密锁住,让我觉得像是专门防备被抢走后暴力破解。”
白小柔这时候正好抱上补给包,把弹匣和药品都分了分。
她低头拿药品,看上去波澜不惊。可我心里很清楚,之前逃亡中她两次在设备控制台的动作都不太对劲。
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瞟向姜美人,好像在打量什么一样。
姜美人不看任何人,她把整把步枪收在身边,伸腿将门顶住:“这里勉强能对付,用不了多久,上面还要搜。
能撑一晚这就算命大。”她又转向我,“你的机器能关掉定位信号么?”
我直接摇头:“备份终端自动屏蔽了全部外部信号,除非物理拆开定位模块,否则不可能追踪我们。
但数据信号一旦联网,还是有暴露可能。”
蓝娜娜合上药箱,站在我背后,“我建议尽量别开无线,今晚谁也别出门。
你再试试主控资料,我和姜美人清点楼道,把可用的桌椅顶住门,看能不能挡上一会儿。”
我点点头,翻查了几遍汪丽娜留给我的加密包。
终端内嵌的唯一可用子模块,只残存着部分“衔尾蛇”实验日志,更多则是卷列化的摘要——没有具体发现,也没有真正指向病毒源头的证据。
我察看打开的接口,每一项关键实验步骤后头都挂着一道锁,上面写着只限核心权限者访问。
我皱起眉头,脑子里过一遍姜美人和白小柔最近表现。
姜美人表现出的军事素养和她对军方战术动作的敏感都带着一层说不透的熟悉。
白小柔之前借口检修设备,其实是调动了控制终端,还偷偷执行了只属于汪丽娜老系统才有的特权操作。
我开始思索该不该当面质问,但眼下形势危险,任何分歧只会让情况变得更被动。
蓝娜娜用收集到的金属框敲击地面,她把几块大点的桌面和碎板拖到门前,跟姜美人合力在房间门口筑起了一个简易屏障。
“自动搜索队的红外可能很快就到楼下,所有人今晚都别关灯,屏蔽热源,宁可挨冻。”
她低声提醒。
白小柔拎着包走过来,她拿出一些剩下的冷干食品,“物资不多,大家凑合。
等天亮再调头出城,今晚最好轮流守夜,否则很容易出事。
敌人在外围布了红外和压力感应装置。”
我这才发现蓝娜娜绑在手臂上的感应贴片暗了一格,大概是备用电源快耗光。
她递给我一枚纽扣大小的微型信号屏蔽器:“之前你转移主控数据时我备了这个,能再撑三小时。”
我点头接过,心里反倒有些发麻——人人都显得格外警觉,彼此间的动作都隔着一层空气。
姜美人拉过步枪,又把一块空包板垫进门缝,用胶带死死缠住。
她看也不看我们,声音低下去:“有人要私自动东西,先打招呼,别自作聪明。
咱们现在算四面楚歌。”
我把全部注意力重新拉回终端,系统数据在夜色里发出幽幽的荧光。
“这里面肯定留了什么,只是看不出来。”我嘴里嘟囔着,手指不停变换命令,尝试强行读取文件头至少提取一组摘要。
姜美人听见我的碎碎念,突然插进一句:“你要真怀疑什么,真想知道谁做了手脚,就直接说。
没必要你一句我一句把气氛弄得更难受。”
我盯着机器,没吭声。蓝娜娜把头低下,借故翻找药品。
白小柔又回到窗边,侧身观察外头动静。
搜索灯在远处扫过,屋内压得发紧。空气里只有设备风扇嘤嘤作响。
我的便携终端忽然“滴”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句简单短讯:“特殊条件已满足,部分索引解锁。”
我还没有来得及操作,身后蓝娜娜站起身:“倒计时三小时,必须做准备。
敌人只要搜索圈一缩,我们就堵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