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默默的把小念卿放在炕头。我却一整夜,都想着朱文杰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一身洁白的西装,工整背拢的发型,锃明瓦亮,甚至可以反光的洋皮鞋。那么一张英俊,帅气坚毅的脸。说起话来,是如此的掷地有声!
“回声!没错,就是回声!”
我到现在还想着他身穿白西服,手举大黑锅,义正言词的对大家讲述什么是地壳深处的白色岩石,什么西洋科学家,什么吸音物质。
只不过,他说的某些话太过专业,说的山顶的那群力工们,一个个云里雾里。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大家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都不愿意相信真正的事实。我爷这两年,仗着我们棺材铺的名声,的确装神弄鬼坑骗了不少钱财。
可是大家宁愿相信这个信口雌黄的老掌柜,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西学,洋派!
不知为啥,朱文杰的印象在我脑海中整夜挥之不去。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注定的缘分一般。我一见着他,便心生好感。
八宝山的事儿过后,转眼又过了两天时间。
我们对于八宝山的半山腰,是否在半夜还有哀乐声传出已经完全不晓得。
但是这天,我隐隐约约倒是听到了一点关于陈墩子的闲言碎语。
陈记茶庄在前天,敲锣打鼓的再次开张。
我爷挠着脑瓜子道:“哎呦!这几天也没出门,也不知道那陈墩子现如今究竟怎么样。绿萝的事儿,他也不知道前因后果。自从他媳妇儿被烧死那天,从那以后,好像再也没见到陈墩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