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嘴伯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痴傻的表情,已经被极度痛苦的表情所代替。
顷刻间我想到的是,嘴伯要恢复正常了,如果他变傻的原因是因为掀开了石板,那他此时醒过来的原因一定就是我们发现了地洞。
嘴伯痛苦的弯下身去,俊豪不停的给嘴伯捶背,脸上满是担心。
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个地洞,立刻冲到了嘴伯面前,弯下身去看嘴伯,大声的叫道:“嘴伯!嘴伯!”
大概十几分钟后,嘴伯嗓子中的咕噜声终于消失,随之就是一声长长地呼气声,就像人被憋了很久,终于又可以呼吸一样。
“嘴伯,嘴伯,你怎么了?”俊豪带着哭腔询问。
嘴伯恢复正常之后,先是愣了半晌,然后才一把将俊豪抱住,两人虽然没有抱头痛哭,但也是一副再别重逢的阵势,十分的悲情。
他们两人就那样情绪激动的抱着待了好几分钟,情绪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你……你好了?”我忍不住问。
眼前的一幕已经证明嘴伯恢复正常,但此时我却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开启我们之间的对话,所以问出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但嘴伯的回答却更加令我们所料不及,他说:“我好了?我怎么了?”
我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嘴伯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一脸的茫然,他说只记得自己掀起了一块石板,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过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身处在不知道有多大的空间中,那里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而且非常的憋闷,让他感觉呼吸不畅通。
嘴伯的话,让我一时无法了解,但我却可以肯定,嘴伯并没有想俊豪想的那样是回到了自己所来的世界,而是被某种神奇的力量禁锢了起来。
也就是说,嘴伯在掀开石板的刹那间,就迷失了自我,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去书房取出镜子。
借用嘴伯身体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如此了解赵家书房中的秘密?
答案应该就在这地洞下面。可是我们该如何下去呢?就这样直接跳下去,显然是鲁莽和愚蠢的举动。
嘴伯恢复如初,令俊豪喜极而泣,墨映雪也是感动的眼泪汪汪,之前因为各自私心而造成的尴尬气氛立刻被温情所取代。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才开始正常的讨论该如何进行下面的事情。
最后我们决定用绳子放进地洞中,然后人顺着绳子下去,探个究竟。
赵家的仓库像个百宝箱,应有尽有。很快我和嘴伯从仓库中找到了很多麻绳,麻绳被接在一起有多长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将绳子接好,又团起来后,最少也有二百多斤。拇指般粗细的麻生团在一起,重达二百多斤,肯定不短。
当我们将麻绳运到楼亭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经过一番商量,最后决定由一个人下到洞里,因为地洞中会有很多种未知的可能,危险性自然不必赘述,万一下面发生什么意外,也好做出补救措施。
一个人下去的最佳人选自然就是我。因为嘴伯和俊豪是再别重逢,两人难以割舍,我又怎么忍心让两个刚重逢的人再次分开,而且还是吉凶未卜。所以嘴伯虽然也提出了要下去,但被我断然拒绝。
因为不知道有地洞多深,会下行多长时间,嘴伯又找来一把带有扶手的椅子,用绳子绑好,这样我就可以坐在椅子里,让我不至于被绳子长时间绑着难受。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将椅子放进洞里,然后我坐到了椅子里,由嘴伯他们三个人将我放了下去。
我一只手把抓住椅子,另一只手提着有灯罩的煤油灯,开始缓缓下降。我抬头向上看,上面的光亮,在慢慢地缩小。
我用煤油灯四面照射着,地洞直径并不很大,略呈圆形,直径大约一米多,洞壁的泥土,看来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这时,我突然想了西游记里的无底洞,无地洞里住着两个老鼠精,那这下面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呢?
墨映雪的父母?但愿如此。
我的身子继续在向下降着,在上面不停传来嘴伯的关切的询问声,但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直到嘴伯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时,洞壁已不是泥土,而是一种漆黑的岩石,平整得像是曾经斧削一样!
我心里不停的问,这个洞到底有多深呢?而且我几乎感觉不到丝毫憋闷,正当我胡乱猜想时,椅子突然停了下来。
我先抬头看了看上面,洞口已经变成了拳头般大小的亮点,而且绳子并没有发生弯曲,这说明绳子已经用完,但我任然没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