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于是打开瓶盖放置鼻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酸味。
“这是什么东西?”
洛天的眼球来回转动,突然意识到严重的问题,连忙塞紧橡胶瓶盖,快速走向萧育才的卧室。他打开卧室的电灯,弯腰蹲在睡床左侧,凝眸盯住地上的事物,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有收获吗?”洛天来到客厅,询问勘验小组的成员。
“在客厅找到许多毛发,在过道找到一些绵制纤维。”
一名警员挺身而起,谨慎送出手中的物证胶袋。他的双手分别拿着一个胶袋,其中有个胶袋装着毛发,颜色显得灰里泛白,应该就是萧育才的头发;另外一个胶袋装着绵制纤维,颜色与萧育才的睡衣相同,想必是从睡衣上面掉下来的。
洛天看了两个胶袋一眼,目光转向韩法医:“初步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韩法医放下手中的器具,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得到初步尸检结果,但是我有七成把握知道死因。”
洛天哦了一声:“说出来听一听!”
“根据我的经验推测,萧老局长是被凶手毒死,至于额头刻的两个血字,绝对不是致命伤,而是凶手故意留下。”
洛天的脸庞闪过一抹笑意,摇晃着手上的玻璃瓶子:“是被这种毒药毒死的吧!”
韩法医好奇的接过瓶子,刚要询问瓶子的由来,听到门外响起陈国栋的声音,只好咽下嘴里的话语。
503号房的大门打开,陈国栋扶着黄市长走了进来。黄市长伫立防盗门旁边,远远望着地上的尸体,忽然转过身去掩面痛哭。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黄市长和萧育才是要好的朋友,突然收到不幸的消息,必定受到沉重的打击,而今面对好友的遗体,心里自然无法承受。黄市长来此以前,陈国栋阻止过他,可是没有战胜真挚的友情。
据陈国栋透露,黄市长知道萧育才要去参加案情发布会,且又担心年迈的好友睡过了头,所以昨天夜里发出一条短信,叫他今天务必按时赴会,然而迟迟没有收到回复。黄市长今天早晨起床,看见手机里面有条短信,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萧育才于凌晨4点回复短信,说是今天上午有事耽搁,不能参与谢文竣的案情发布会,希望黄市长代替他说声抱歉。
两天以前,黄市长曾有耳闻,唐佳惠可能最近几天回家,或许恰好撞上案情发布会这天,因而猜测萧育才要去接机,被迫耽误重要的会议。
一名警员拿出萧育才的手机,证明黄市长的话毫无疑义。
洛天检查了手机的通话记录,发现通话顺序是唐佳惠、莫丽莹、萧萍。
袁怡坐在501号房的客厅,用女性独有的温柔安慰着唐佳惠,并对她做了细致的笔录。
近来几年,唐佳惠12月份都会离开本市,前去看望远嫁他乡的女儿,于次年2月份返回家里。
两个月前,唐佳惠临走之际,再三缠住萧育才一同前往,但是都被执着的丈夫拒绝。唐佳惠一筹莫展,唯有怒气冲冲单独上路。她昨天夜里8点钟打来电话,是要通知萧育才前去接机,可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只是听到沉重的话声。
萧育似乎心事重重,独自伫立安静的阳台,使用微弱的声音透露好友不幸遇害,他要参加公安局的案情发布会,没有足够的时间赶到机场。
今天上午10点钟,唐佳惠顺利抵达本市机场,随即乘坐出租车回家,不料打开家门看见丈夫侧卧地上。她丢下手上两个行礼箱,大步冲到客厅中央,连续叫喊丈夫几声,在未得到回应的情况下,知道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心生畏惧哭了起来。
唐佳惠看见丈夫睁着眼睛,伸出手掌抚过惨白的脸庞,算是让他得以安息,后来抱着尸体放声痛哭。
由此看来,凶杀现场已被轻微破坏,又给真相覆盖一层烟雾。
501号房有位家庭主妇,听到503号房传出哭声,携带好奇走出家门聆听,通过敞开的房门见到屋内情形,自告奋勇跨进邻居的大门,安慰唐佳惠一阵过后,11点钟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
经女接线员证实,她的确是在11点钟接到电话,说明家庭主妇的话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