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就出在马歇尔身上了。
时暖将账本一合,转头翻了翻旁边的出货单。
的确如厂长所说,以手工工艺来算,这个出货量已经超出了阈值。
那么高的单价,钱都去了哪儿?
竟然还拖欠工资……
时暖神色发冷,“周瑾!”
“小姐。”
“找人过来把所有的收支清算明白,我倒是要看看,让马歇尔手下的人全力配合,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就问问董事长,是不是不介意马歇尔把集团的公司当做敛财工具,这个漏洞又该由谁来赔?”
前前后后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周瑾应声,马上去做了安排。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印证了时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
尽管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马歇尔也在第二天就被无罪释放,理由是证据不足,不予起诉。
“证据不足?”
时暖气笑了,“人证物证都有,哪儿不足?”
“他们当地警方的意思是,录音是偷偷录的,并不能作为证据,还就就是……他们并没有查到马歇尔有什么不法收入。”
“怎么可能!”
那钱去了哪儿?
被鬼吃了?
时暖咬牙,半晌沉声说:“去查,不要惊动他们这边的任何一个人,马歇尔的脏钱一定放在安全的地方,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另外,先想办法把工厂里那些工人的工资结了。”
周瑾抬头,想了想还是说:“小姐,马歇尔拖了一年,工厂的正常运营都是厂里面的人在付,这笔钱……”
“不管多少,结。”
“可是……”
“没有可是。”
时暖已经下定了决心,“工厂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所以他们才愿意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维持工厂的正常运转,但他们呢?”
钱都花出去了,他们怎么生活?
“没钱就找温启航要。”
时暖嗤声,“说白了,这件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马歇尔这么猖狂有恃无恐,还不是被纵容出来的,一丘之貉罢了。
周瑾刚走,办公室的门就再一次被推开。
男人大摇大摆的进来,还顺手拍了一下门口的绿植,吹了个口哨道:“亲爱的小姐,两天不见,有没有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