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府里短时间内不会有正妃,你生的,便是我陆家唯一的子嗣。”
长公主竟是愿意放弃她一直以来最看重的门第脸面,承认庶子?
许绾没敢应,等着长公主的后话。
长公主看着许绾波澜不惊的神色,再次意识到她的确是小瞧了她,冷声道:“条件,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许绾的心猛地一沉,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预想过无数种诘难,却没料到长公主会如此直白,甚至不惜用整个王府的未来做筹码。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一片惶恐与茫然,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典吓坏了。
“殿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下一刻,竟是双膝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额头触地。
“殿下明鉴!奴婢……奴婢只是个生在王府,长在王府的家生子,哪里认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前次药渣之事,实属……实属奴婢运气好,奴婢万万不敢与外人勾结,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求殿下明察!”
长公主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不住发抖的身影。
天衣无缝。
这番说辞,找不出一丝破绽。
可正是这份天衣无缝,这份恰到好处的惊惶,让她感到了比兵部尚书倒台时更深的恐惧。
她原以为许绾是一柄被人握在手里的刀,可现在看来,许绾或许本身就是那只握刀的手。
一个能将心机城府掩藏得如此之深,面对泼天富贵仍能跪地哭诉自己鬼迷心窍的女人,其心智,早已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试探,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论她背后是否有人,她本身,就已经是一头无法被驯服的困兽。
长公主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
“罢了……你下去吧。”
许绾又磕了个头,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低着头,一步一步退出了大殿。
直到殿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目光,她才敢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涌入肺中,她才惊觉,自己后背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回到院中,伶月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侧妃,殿下她……没为难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