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鸢鸢”两个字,餐桌前的两个男人同时脸色一沉,目光幽幽地从祝鸢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后同时起身。~g,g.d!b`o`o`k\.¢n*e_t^
尤其是裴凌,眼神都冷了。这一天天的,来了一个盛聿,又来一个!裴离将院门打开,入眼的就是被保镖拦住的朱璟尧。“我要见鸢鸢!”日里温润如玉的男人此刻显得落拓狼狈,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查到祝鸢的具体地址之后,他马不停蹄赶来,就为了见她一面。盛聿头也不回,感觉到有人脚步匆匆靠近,下意识伸出手,一下就揽住了祝鸢的腰身,随手轻轻抚了抚她隆起的小腹。“想哥哥了?”祝鸢不是没听出盛聿这句话里的醋意,表情严肃,“是想。”裴凌微微挑眉,转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鸢鸢的刹那,朱璟尧下颌绷紧,久经思念的一颗心终于沉下来,“鸢鸢!”他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可他又说不清楚,直到一阵风吹过,将祝鸢身上轻薄的连衣裙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他的目光一颤。“先吃饭。”盛聿揽着祝鸢回到葡萄架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又往她的碗里夹了几块肉,“吃完饭再说,也让他冷静冷静。”裴凌眼神示意裴离将院门关上。朱璟尧没再发出声音,他静静站在原地,没有保镖的阻拦,他也没有前进一步。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出祝鸢大着肚子的样子。在他身边长大的小姑娘。他曾经想要一辈子呵护着的小姑娘。很早以前,鸢鸢还是懵懂的少女的时候,她的性格和她的美貌就让他知道他的鸢鸢值得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他自负认为只有他才能保护好她。可事实上,他从未给过她真正的保护。朱璟尧脸色冷峻,却在几分钟之后见到祝鸢的时候,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问她:“辛不辛苦?”祝鸢摇了摇头。她看了眼朱璟尧的脸,左边的脸上有个巴掌印,已经淡了一些,但不难看出手掌不小。“爷爷打的?”朱璟尧嗯了声。每天都会看新闻的朱启,自然没落下关于盛家的丑闻,尤其是关于盛聿的,他每天都盯着新闻,想好好看清楚这个当面一套要好好对鸢鸢,背地里却养着私生子的男人究竟会落个什么下场。结果没想到舆论的风向突然转变,给他老人家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盛家究竟有多乱。后来又听到盛宏耀跟宁槐清的录音。当时他二话不说冲到朱璟尧的面前,打了他一巴掌!朱启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就是这么做学问的!你掌握的东西是让你害人的吗!那个孩子才两岁啊,你为了什么!为了钱,你以为我信吗?”朱璟尧当时一句话都没有反驳,扛下两巴掌之后,连忙搀扶着气得发抖的朱启。朱启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以启齿地怒骂:“等事情结束,去你爸妈的墓碑前好好跪着!”祝鸢抿了抿唇,本来她想打的,结果被爷爷先打了,现在她是打还是不打?算了,盛聿说别太暴力,要注意胎教。 可她忍不住了,上去就是给朱璟尧一拳,“你有病是不是!我他妈……我xx是你妹妹!没有血缘怎么了,我叫你二十几年的哥是白叫的吗?还需要dna认证吗?”“我告诉你朱璟尧,回去好好在爸妈的墓碑前跪着!跪到你清醒为止!”祝鸢仍觉得怒火中烧,抬起双手覆在肚子上,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耳朵在哪里,都盖上就好了。“朱璟尧你xxx!”“你xx我真的xxx!”“我去你的xxxxxxxxx!”朱璟尧皱眉,强忍住纠正她别说粗话的冲动,安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把怒火全都发出来。一时之间,整个小院的里里外外都安静了,连路过的鸟都停在了树梢上不敢飞,生怕一扇翅膀就会被骂。院内,裴凌抱避靠着树干,弯唇一笑。盛聿倒茶的动作一顿,这胎教算是废了。裴离和其他保镖都默默保持安静,原来祝小姐这么能骂。祝鸢在骂人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将原本覆在肚子上的手改成了叉腰。朱璟尧看她骂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纸,抽出一张就要给她擦汗。祝鸢却抬起手拦住他,从他的手指间把纸巾抽走,自己擦汗。“你现在以什么身份给我擦汗,我哥还是喜欢我的人?”朱璟尧皱眉,“你哥!”刚才骂了那么多,祝鸢只觉得生气,可朱璟尧此刻说的两个字却叫她眼圈发红,她咬着腮帮的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