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按照你的思路讲清楚就行”秦局嘿嘿一笑打了个圆场。
雷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咧嘴笑了下,急忙解释说:“首先耿健是凌迟案主犯的可能性已经基本排除,原因不再复述,然后剩下两种可能。”
“一,他是从犯,某种程度参与到案件中,甚至去过现场协助作案,所以知情,但因为主犯的反对或者其它原因而没能现场拍摄;”
“二,他仅是知情,但与案件并无关联,仅是通过案发后的一些途径得到了部分消息,对,事后知情,或许他拍这段视频仅是想把这起案子关联到他身上。”
他皱眉摇摇头,又说道:“这就牵扯到一个问题,团伙?还是......”
吕振华紧抿嘴唇,脸色显得很凝重,显然他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是否为团伙作案,影响、性质方面显然是有很大差别的。
秦局依旧是笑嘻嘻惬意地抽着烟,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太在意。
“不对吧?之前你不是分析说凶手左右拇指或者食指残疾?这不是吻合么?分尸手法有点差别也不能否定掉耿健的嫌疑吧?”董开平不解地问道。
“这一点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雷昀摇摇头呼了口气,停顿一下,又沉吟说:“或者......跟短信一样,那些痕迹仅是凶手给出的指向性提示,对,并不是说他是手有残疾,而是说耿健手有残疾,从这方面来说,他对耿健是有一定了解的,但耿健对他就......”
“是,感觉耿健对凌迟案,确切说是对凌迟案的凶手未必有多少了解,否则的话他可以将这段视频做得更真实一些,所以是否定性为团伙作案还存疑。”陈曦点点头,接过话茬说道。
董开平摆摆手,皱眉说:“不对吧?说不通啊!哦,耿健自己嫁祸给自己?傻了?”
“按照你......俩分析的,凌迟案凶手另有他人,而且还很有可能跟耿健不是同伙,可是凶手为什么要通过痕迹、短信等给出指向性提示来嫁祸耿健?他与耿健真就不认识?具体关系呢?”
“然后耿健还心安理得......傻了吧唧地瞪眼被坑?还帮着把罪名揽到自个身上?没道理啊,嫌死得慢了?”
雷昀抿嘴摇摇头:“是,确实不太符合逻辑,这一点我也还没弄明白。”
“对嘛......”
董开平刚要顺着往下说,却被雷昀摆摆手打断了。
“其实也不难解释,”雷昀点点头,“对,耿健一心寻死,很迫切,所以并不在意别人的嫁祸,他已经背着几条人命了,再多一条人命貌似也无所谓。”
“至于凶手跟他的关系......”
他摇摇头没说下去。
“那......你认为到底是不是团伙作案?”董开平再次追问。
“很难讲,也不排除团伙作案的可能性,因为有可能耿健是故意将视频做成这样,目的就是造成误导,而且,还有一点,即便是团伙并不意味着他与凶手关系紧密,也可能是同一组织里面的两个‘陌生人’,彼此知道对方的作案计划,然后耿健出于寻死或者其它原因主动背下所有罪行,当然,也有可能是被迫。”雷昀摇摇头呼了口气,沉声说着。
他看了一眼陈曦,点点头又说:“但感觉......另外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单纯是直觉,对,非团伙,耿健与他是另外意义上的关联,甚至素未谋面。”
“呵,你这......说了相当于没说。”董开平耸肩挖苦了一句。
“按照你俩之前的分析,又是‘上帝’又是炽天使的,还不是团伙?怎么解释?”他又揶揄了一句。
“还有一点,”雷昀猛然皱起眉头,看向吕振华,“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分尸、腌渍、烤串、酱煮等需要耗费很多时间,按时间推算......应该得五点以后离开现场,那个点天色已经放亮,怎样做到不被小区住户看到?”
桑郎峰所住的单元楼不远处便是小区广场,清晨会有不少人在那健身晨练,而且那个点也会有赶早班的住户路过单元楼,但无论是小区监控还是走访都未发现嫌疑人踪迹,没有目击者。
“这些都分析过了吧?没结论,就是没有目击者。”董开平耸耸肩。
凌迟案主要是他来跟进,各处细节都已讨论分析过多遍,毫无进展。
而且,之前雷昀也提到过这一点,所以他有些纳闷雷昀为什么又“絮叨”这个点。
“很简单啊,他在那谁家里猫一天,第二天黑天之后再溜呗,楼下邻居不是八点才回家然后发现漏水?他在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