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昀敲门进来。
“这事你怎么看?喔,又收到条短信。”吕振华抬头问道,说着把那条短信给他看了一眼。
“陈曦已经跟我说了,刚才我在考虑......这短信是不是有指向性?”雷昀皱眉点点头。
“指向性......具体?坐下说。”吕振华指了指沙发。
雷昀坐了过去,沉吟了片刻,摇摇头说:“这条短信仅是‘善意’地提醒我们桑郎峰是HIV感染者?感觉没那么简单。”
“假设这条短信具有指向性,然后我们来推测具体含义,提醒的作用肯定是有,这是其中之一。”
“然后发短信这人......会不会也是HIV感染者?他之前与桑郎峰存在某种关系交集?”
“凶手应该早已知道桑郎峰感染了HIV,然而他却依旧切割分尸,而且将部分肌肉碎片、内脏腌制进而烤制或者酱煮,在这些过程中也同样存在感染的风险,这有些不符合寻常逻辑,按照一般思维,应该尽量避免接触才对。”
他呼了口气,又说:“除非......他也是HIV感染者,所以不存在再感染的问题,当然,也有可能他并不是感染者,但他确信不会被感染。”
“就这些?”吕振华皱了下眉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短信可能对第二案存在指向性,对,他可能提示我们第二案的凶手也可能是HIV感染者,这对缩小筛查范围会有一定帮助。”雷昀急忙说道。
“指向第二案的可能性更高,感觉......他应该不是指向他自己,当然,这还仅是推测。”他又补了一句。
“注意先说重点,别总是......”吕振华瞪了他一眼。
“喔,习惯性......”雷昀尴尬地咧了下嘴。
吕振华吸了口烟,皱眉说:“已经在协调疾控中心那边,今天应该能把病例数据传过来,但是......”
“对,筛查是个问题,而且......也未必包含在里面。”雷昀点点头。
目前仅知道第二案凶手的大致体型,具体相貌并不知道,对第三案凶手的体貌特征更是一无所知,筛查工作势必会遇到难题。
那些HIV感染者有些可能现在并不在川海市,逐一比对排查确实很麻烦。
而且,疾控中心的统计数据仅是包含部分HIV感染者群体,出于感染者不知情或者其它别的原因,仍然会有部分感染者未做登记。
然而目前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去尝试排查,结果如何那就是说不准的事情了。
“吕队,关于上一条匿名短信......”
雷昀将“车库”那条短信可能也存在指向性说了一下,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尽量简明扼要先挑重点来说。
“车......人......手机......”吕振华皱眉咂了下嘴唇,手指敲打着桌面。
“胖......庞伟回来了?”他抬头问道。
“应该还没。”
“行,回头转给我一份。”
吕振华点点头,而后低下头拿着笔在眼前的材料上勾画着什么。
雷昀纠结再三,忐忑开口:“吕队......”
“行,忙去吧。”吕振华摆摆手。
雷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抿着嘴点点头,起身出屋。
回到“重案组”办公室,他摇头苦笑一下,嘀咕了一句:“好像也没法问......”
刚才,他是想提起抑郁症这个话题,然后“委婉”地让吕振华将闹离婚这事往更年期抑郁症这方面考虑,可回头一想,貌似确实会很尴尬。
而且,他向来缺乏“语言的艺术”,拐弯抹角表达含义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
会议室,正处于炸锅模式。
“我了个擦的,这可咋办?!正准备要二胎,我老婆......得,这下TMD完犊子了。”李凯愤懑地骂道。
“多大点事啊,弟妹求子心切?好办!弟兄们这点忙还是会帮的......”
“就是,这事绝对义不容辞,老李你觉得咱队谁品种还不错?要不让魏队做做雷昀的工作?嗯,这小伙根红苗正.......”
其他警员纷纷出谋划策,那叫一个热情。
“滚滚滚!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喔,你们是没事了,我呢?提心吊胆瞪眼等着?万一......”李凯骂道。
经过仔细回想以及陈曦的记忆“佐证”,其他警员均未有无防护接触桑郎峰尸体或者肌肉、内脏组织碎片的情况,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