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昀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简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吕队应该也是这个意思,重点先侦破第二案。”他补了一句,看向秦局。
秦局眨着眼咂着嘴盘算了片刻,摇摇头说:“干扰项......怎么来定义?我有点不同意见。”
“您说。”雷昀急忙说道。
“重点侦破第二案并不是说要将第三案整体作为干扰项,你可以把第三案中的一些衍生案件作为干扰项先暂时剔除掉,对,什么虐待前妻、毒杀私生子、包括刚发现的这一对母子尸体等等,这些都可以姑且作为干扰项,但是,这两起案件或者说三起案件之间是存在指向性、关联性的,所以还是要结合起来分析,有所侧重没问题,但是把第二案完全割裂出来......我认为是不合适的。”
秦局沉吟说着,一直眯着眼睛望着雷昀。
“我有些明白了......”雷昀托着下巴颏点点头。
“对,其实干扰项未必都是坏事,特别对于侦破第二案来说,反而说不定会有所帮助。”秦局笑道。
雷昀呼了口气,沉声说:“是,我理解您的意思。”
“按照推测或者说假设,第二案与第三案不是同一凶手,而第三案的凶手又出于某种原因将线索指向第二案,对他来说是希望第二案的凶手被捕落网的。”
“所以,他后面可能还会给出指向性线索,或者说我们现在还有些线索没发现,而这些线索对侦破第二案会有所帮助。”
“行,继续忙吧。”
秦局起身拍拍雷昀的肩膀。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他又扭回头来咂嘴说:“跟你说个事,你吕队......嗯,闹离婚。”
“这......”
雷昀瞪眼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局已经走远了。
“离婚?这事......跟我、跟案子有关系么?单纯八卦一下?没道理啊!”
天底下的胖子都爱八卦?
他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
“我晕,还没缓过神来?嗨,看样子受的打击不小呀!嘎嘎,我感到老怀甚慰,嗯,心理平衡了许多......”
这时庞伟迈着四方步溜达了回来,一瞅到雷昀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顿时幸灾乐祸调侃起来。
雷昀示意他带上门来,皱眉问道:“吕队在闹离婚?”
庞伟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光棍操那些心干嘛?怎了,想当调解员套近乎?嗨,闹就闹呗,过不到一块就一拍两散呀,都解脱。”
“说正经的,你能想办法打听一下原因么?这事......”雷昀瞪了他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
“还用打听?这事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还能为啥?就他那臭驴脸、臭脾气,天长日久谁受得了?还指望他搞点情调?呵,他老婆忍受这么多年,没折腾出抑郁症、神经病就不错了,换做是我?早跟他散伙了,哼,散伙之前还得先搞得他身败名裂,最好绿......”庞伟撇撇嘴说道。
“吕队也没把你怎样吧?你至于跟个怨妇似的?”雷昀抬腿佯装要踹他。
庞伟急忙来了个风骚的闪身躲避,摊摊手一脸无辜地说:“得,我抽空给你打听一下行了吧?我就牢骚几句,又没画圈圈诅咒他。”
“感情不和......更年期......抑郁症......”雷昀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嘀咕。
庞伟抬手捅了捅他,挖苦问道:“晕,你不会真以为他老婆抑郁症吧?喔,更年期综合症倒是说不准。”
雷昀摆摆手,示意他别打岔。
“得,你继续想吧,我再找个地凉快去,那啥,悠着点啊,别把自己折腾出神经病来,瞧着你都快魔怔了。”
庞伟耸耸肩吐舌做了个鬼脸,又闪身溜人。
“算了,先想案子吧。”
雷昀敲了敲脑袋,无奈地摇头苦笑呼了口气。
虽然极力不去想,可是脑子总忍不住蹦出“抑郁症”这三个字。
前面一系列自杀案都多少与抑郁症扯上关系,而后面的命案同样如此。
割喉案,受害者孙运亮的儿子因身患尿毒症而有抑郁症倾向;福寿小区“自残”致死案,受害者张泽明长期压抑,本身便有抑郁症倾向;盛世名城“凌迟案”,那女孩因产后抑郁症而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桑郎峰又有可能存在抑郁症倾向——他在儿子去世之后便没再写日记,而且有服用镇静剂的迹象。
那么吕队的爱人呢?如果仅是单纯的更年期引起的情绪不稳定而折腾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