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更锋利?”他又补了一句。
陈曦摇摇头:“从伤口痕迹来看,两起案件的凶器应该都是匕首,但难以看出锋利程度的差异,换句话说,在福寿小区案件中凶手使用的匕首也是足够锋利的,而肌肉碎片切割面的参差不平......我认为那是因为凶手手法的原因,跟凶器并没多大关系。”
“手法......”吕振华咂了下牙花根,而后看向陈曦问道:“凶手的职业可能是?”
“有可能是外科医生,或者具有相关技能的凶杀案惯犯,比如......一名手艺娴熟的屠夫,在有过杀人经历、对人体构造深入了解之后,也是有可能完成这种程度的分尸杀人,总之,凶手应该是具有较为娴熟的肌肉切割、剔骨的职业水准。”陈曦皱眉沉吟说道。
“医生......”
吕振华吸了口烟,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睛频繁眨着。
“陈曦,福寿小区的案子......凶手也极有可能是医生对吧?”魏源插话问道。
“对,是有这种分析假设,”陈曦点点头,而后微微摇头:“不过还是有些不同。”
“在福寿小区案子中,我跟雷昀推测凶手可能是一名中医,或者至少具有一定中医知识,比如......懂些中医知识的麻醉行业医务人员?但从手法来看,应该不是外科医生,除非他是一名基本没动过手术刀的外科医生。”
“而现在这起案子,就目前的尸检情况来看,并未发现与中医相关的痕迹,手法更像是医术精湛的外科医生所为,当然,我前面也已说过,凶手也可能是其它肉类分割行业人员。”
雷昀点点头,接过话茬说道:“简要来说,两起案子的凶手所展现出的职业特点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异,所以我跟陈曦推测并不是同一凶手所为。”
“还有一种可能......”他猛然皱起眉头。
“对。”吕振华点了下头。
“什么意思?”魏源有些摸不着头脑。
雷昀呼了口气,沉声说道:“也有可能凶手确实是同一人,但他刻意制造出了分尸手法的差别,可是目的呢?有些说不通......”
他皱眉摇摇头,没把话说完。
两起案件中,存在多处“雷同”的点——比如受害人被束缚、手机丢失、被分尸(虽然程度方面差异很大)、现场痕迹被破坏等等,这些都会让警方将两起案件联系起来,而凶手再去制造“差异”显得毫无必要。
不去除明显相似的线索、迹象,反而在相对来说不那么明显的分尸手法方面“故弄玄虚”?
这显然是有些不合逻辑。
或者凶手就是想以虚虚实实、半遮半掩的手法来误导警方的判断?卖弄、挑衅?
雷昀一时间也难以考虑明白。
“怎么就说不通?”魏源追问道。
“这个疑问先一放,”吕振华摆摆手,目光越过雷昀投向陈曦,问:“其它方面?”
“死者指甲内未见他人皮肤组织残留,而就已还原位置的肌肉碎片来看,并未发现剧烈挣扎反抗的挫伤痕迹,说明受害人在被制服、分尸的过程中毫无反抗、还手的余地。”陈曦说道。
“但是死者右手中指指甲内留有白色粉末状物质。”
她停顿下来看向雷昀。
“腻子,客厅走廊的墙壁有一处抓挠痕迹,痕迹为自下而上倾斜方向,可能是死者当时想挣扎反抗,但并未做完动作。”雷昀点点头。
而后他又微微摇头,补充说:“这处位置距离入户门较近,但也不能就此推断出凶手是经受害人开门入户,也有可能是持有钥匙,受害人听到动静后来到客厅查看,而后被凶手入户以暴力手段限制其行为。”
“但比较来看,受害人为凶手开门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凌晨时分正是熟睡的时候,钥匙开门的声响很难被察觉,如果受害人当时服用了艾司唑仑等药物的话,就更没有可能听到开门声响。”
“是否服用了镇静、抗抑郁类药物,还要等化验结果,如果确认服用该类药物,那么持有钥匙的可能性就基本可以排除。”陈曦点点头插了一句。
“也不能排除吧?或者受害人确实没听到开门声,但是被别的声响惊醒?比如凶手在客厅弄出了大动静,比如凶手手机响了?”董开平反问道。
“对,确实也存在可能,但综合来看,还是受害人给凶手开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雷昀笑道。
吕振华摆摆手:“先不要争论,陈曦你继续,还有没有其它方面?”
“有,关于情杀嫌疑方面......